等他回到吧台时,桑德先生和华尔先生已经都来。桑德先生正在对“宇宙暗物质状态”进行学术论证,华尔先生则将其篡改为:如果你给他十英镑,他就不会介意。事实上,给他五英镑就行。华尔先生还声明自己有个红鼻子是好事,这样,他在这该死雾中就不会迷路。这句话里小小沾沾自喜被其他人机智地完全忽略,他等会儿,又重复句:只要人有红鼻子,就没关系。
艾拉礼貌地笑笑。但鲍勃完全没心情应付他,给自己点杯苦味酒,闷闷地喝着。
那天下午三点,鲍勃又独自出门。他心烦意乱,想再去看场电影,想要把原本打算花在她身上钱花在自己身上。
他去杜莎夫人蜡像馆那家电影院,买张先令三便士票,但是看得点儿都不开心。连电影院里都有雾。他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心里全是刚才失落。于是他便出来,在里昂餐厅喝杯茶,向天祈祷这个“女朋友”事再也不要出现在他脑袋里。
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这件事,并且打算在回去上班前再给她打个电话——四点五十五分时候。他估摸着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根据对她解,她六点半以后才会到西区,所以这
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或许她这次又有借口,但理由得非常精妙或是非常强有力,他才能原谅她。那她为什连个口信也没留?……
但他刚才很愚蠢,居然对那个女人如此粗鲁。他以后还得再打电话,可是现在已经树敌。万她不是女房东呢?万她是詹妮“朋友”呢?回头再想,听起来像是“朋友”——她这样漂亮女人就喜欢拉个丑女人在起。天哪,要是他得罪她“朋友”?……
但是,不管怎样,关他什事?他又没打算跟那些女人纠缠不清……他重新回到午夜钟声酒馆。
艾拉正在为第批客人倒啤酒。印度去不成,但她顺从地接受这事实。他自己优待也没,也样得接受现实,现在处境和艾拉样,而他痛恨被拉回现实。
“他们在找你,鲍勃。”艾拉说,“酒窖里有点问题。”
“是吗?”鲍勃说,“没事,等下也没关系。”
“天!”艾拉说。
他上楼去摘帽子,脱掉外衣,又下楼去酒窖看看怎回事。老板娘妹妹在下面。不出他所料,根本什问题也没有——就是老板娘妹妹又在找碴儿罢。总有天他要杀她。
“直在找你,”她说,“你去哪儿?”
“哦——只是出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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