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这样。你可以从出生开始就让他们牢骚满腹,折磨他们。当他们想成为作家时,你可以让他们成为侍者和水手(就像鲍勃这样)。你可以让他们成为情欲奴仆(就像鲍勃和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样)——软弱、胆怯、恼怒、自负、自私、孱弱,还有恐惧。接下来,等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你就可以用命运各种手段来戏弄他们、嘲讽他们——引导他们去背叛自己,就像鲍勃被引导那样,用无望梦幻去让他们心神不宁,用愚蠢偶然去惩罚他们,用无法容忍恐惧去侵扰他们。你可以把他们推来搡去,诱惑他们,激怒他们——把这个困难重重、满是泪水低谷里所有罪恶和愚蠢都压在他们身上。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有件事是你做不到。不论你如何挑衅,你永远无法让他们言败。而这样
弱郎有情妾有意假象。他知道自己各种行动从未惊扰过她堕落心平气和,哪怕秒钟也没有。她其实并没有愚弄他:她太消极,也根本懒得去愚弄他。是他愚弄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舒坦很多。他走到威斯敏斯特大桥。
大本钟正指向七点四十五分。耀眼阳光照亮这个让人惊讶日子。天上片云也没有。满溢河水闪烁着金色光泽,飞快地流淌、翻滚——涌向大海——涌向大海……
大海!大海!大海怎样?
大海!
找到办法——得救!大海!为什不呢?他要回去,就像这滔滔大河样,回到大海里去!回到他年少时大海——浩瀚母亲般大海——奔腾环绕地球大海!
他为什之前没有想到?亲爱上帝啊,他已经在陆上太久!
现在!他证件都完好无损地存在午夜钟声酒馆。现在!分钟都不能浪费。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现在就要去码头,去看看是什状况。现在!立刻!马上!
说来也怪,鲍勃故事,或者至少是他爱情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鲍勃出海去。但是这个故事关注不应该是他由此而进行冒险经历或是之后发生在他身上事,而更多应该关注这样个事实:在经历所有这些磨难、失去所有这些曾经拥有东西之后,鲍勃仍然能够以这种方式振作起来,下定决心去出海。
或许正是这种振作和下定决心力量,还有重新站起来努力,才让如此软弱鲍勃展现出某种远比自身更强大东西,然后接纳自己——或许这种东西是他和所有各个种族男人某种共性,而他是其中如此不起眼、不自信,如此痛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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