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眼前浮现出贺怀章那张惯常矜持镇定脸……
也许是他不够理解吧。
贺怀章心里真正在想什,私下是什模样,他很少去想,只习惯性地认为没关系,爸爸什事都能解决,什事都打击不到他——
个“从来不被打击、不会受伤害”人,理所当然得不到别人关心。
“包括,也不够关心他……”
纪川定航班在早上六点多,他瞒着管家,凌晨四点半就悄悄出门。天还没亮,怕外面叫不到车,他从车库里开出那辆积层灰法拉利,个人往机场赶。
纪川没有过这样经历,他以前常在假期去外地游玩,但每次都呼朋引伴,把旅行弄得像学校组织春游,热闹得不得。像这次这样,独自出远门,谁都不通知,孤单地去做件事,去找个人,尤其在凌晨冷风里,显得十分冷清。
临走之前,纪川想:等会儿爸爸见到,定很意外。
然而,下飞机他才意识到,他只知道贺怀章在哪儿出差,不知道贺怀章住什酒店,想要制造意外可太难,他不得不找人问问。
问谁?
纪川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瞬间把自己此行目都忘。他昏昏沉沉地坐在车里,困倦和疲惫潮水般没过眼皮,忍不住开始打瞌睡,再睁眼时,车停,停在栋摩天大楼前。
纪川付钱下车,径直往大堂里走。这时还不到九点,他不知道贺怀章是否已经到,走过去问前台。前台小姐看他眼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遍,虽然认不出身份,好歹看得出他不像普通人,态度很好地问:“您有预约吗?”
“……”
纪川第次被人这问,以前他找贺怀章,哪次不是直接进电梯?谁
纪川略思索,给贺怀章秘书打个电话。在电话里,他特地强调:“给地址就行,别告诉爸爸。”商秘书照办,通话断,立刻在微信上给他发个定位,是分公司地址,说贺怀章九点钟在这里有个会议。
九点,纪川算算时间,他赶过去大概来不及,即便来得及也没时间详谈,他不想耽误贺怀章工作。可在酒店等要等到什时候?万等不到,爸爸不回酒店怎办?
纪川心里急迫,他昨晚几乎夜没睡,刚才在飞机上补觉,睡得很不踏实。
还是想立刻见面。
纪川叫车,坐在出租车里翻手机。昨晚他打过去电话没人接,后来贺怀章也没给他回电,纪川怀疑是故意,难道保持冷静就要断绝联系吗?爸爸到底有多“不冷静”?非要这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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