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问题?”
“关于亲生父母。”
“……”
纪川说完停几秒,有意去看贺怀章反应。
贺怀章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话题,微微愣下。纪川顿时紧张起来,他以前就不喜欢问这方面,原因就是照顾贺怀章作为养父心情,怕他们之间产生隔阂。
他殷切地望着贺怀章,原本乌黑眼珠因长时间没休息好,隐隐有红血丝。贺怀章皱皱眉,回头对身后人说:“你们先上去,等会。”
人都走,又对他说:“过来吧。”
纪川乖乖跟着,在前台小姐目送下,他们进另间电梯,到楼层,出来是间空办公室,贺怀章带他走进去,把门关,松松领带,拽张椅子给他:“坐。”
纪川听话地坐。
贺怀章说:“这突然地来找,发生什事?”
那没眼色敢拦他?可这里不是A市,不是他地盘,人家分公司不认识他也没办法。
“没有。”纪川耐着性子说,“姐姐,找爸,不需要预约,你告诉会议室在哪层楼就行。”
前台小姐愣:“您说什?找谁?”
“……”
要是听不懂,要是不相信,纪川不想跟她啰嗦,决定给商秘书打电话。
结果现在,他竟然这郑重地问……
纪川后悔,他不该心急飞过
“点小事。”纪川摸摸鼻子。他昨天晚上想好台词,现在竟然全忘,果然睡眠不足记忆力会变差。
“你……开会没关系吗?”纪川指指楼下,“可以等会再说。”
“没事,你先说。”贺怀章倚着办公桌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表情很专注,似乎有几分期待。
期待什?
纪川没明白,他想想,慎重地开口:“爸爸,有个问题想问你,问你不会不高兴吧……”
他掏出手机,刚准备拨号,身后突然传来阵脚步声。纪川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前台小姐立刻站得笔直,露出十分到位标准微笑,对他身后恭敬地问声好。
纪川后知后觉地回头,他在众高管和秘书助理簇拥里,看见西装革履贺怀章。
周遭很安静,贺怀章停下脚步看他,群人目光都跟着看过来,有然,有好奇,有不明所以,纪川视若无睹,走过去叫声“爸爸”。
“你怎跑这来?”贺怀章看上去确很意外,纪川感谢商秘书没有告密。但是这做好像没什特别意义,他又不是来送惊喜。
“来找你。”纪川谨慎地笑下,“你什时候有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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