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对侧传来衣料窸窣,话音闷闷:“属下只是随手翻翻。”
“随手翻翻书掉进水里,你跳下去捡?”程放鹤叹息声,“《随军手记》是夏国军师范格所著,你是夏人,不愿和本侯这个越人谈论也罢。本侯不通兵法,有此问,只想更解季郎而已。”
窸窣声滞,片刻之后,传来季允低低话音:“范军师早年随夏国云襄将军征战,记录行军之法成书。云将军用兵巧妙,但此书晦涩难懂,属下读整日,只理清前三场战役脉络。”
“三场战役虽年代、地形、兵力各不相同,但在属下看来,其决胜关键本质相通。若能理解全书,归纳出贯法则,兴许能为今人所用。”
程放鹤深深地笑,“锐坚营将军们起琢磨三天三夜,第战都没搞明白。季郎竟日之内读懂三场战役,且抓得住本质,看来颇具天赋。”
,少年目光似乎在克制,却盖不住眼底嫌恶憎恨。
程放鹤做出脸担忧惊惧,他三两步上前,拥住发抖人,吩咐随从:“快去暖阁,给他擦身更衣!他身上有伤,快找大夫!”
他爱怜地摸摸少年脸颊,路将人抱进最近屋子,取巾帕擦拭季允头颈上水渍,皱眉问:“如何落水?”
“属下不慎失足。”季允挡住对方要剥自己衣裳手,语气疏离,“不敢劳烦侯爷,属下自己来就好。”
他反应在程放鹤预料之中,原书就说,季允把所有欺辱都算在临川侯头上。
原书中季允回到夏国后,闭门不出数月,潜心梳理《随军手记》中战役,归纳为本深入浅出《行军新法》,广为夏人称道。众人始知,此书作者正是化名季允蛰伏越国多年、故云襄将军遗子云骁。此后,战神戎马生涯正式拉开帷幕。
如果……这本书季允不是闭门苦读,而是在人帮助下看懂,他会不会感念此人?
程放鹤觉得可以试试这个思路。
此时季允换素淡衣裳,绕过屏风来侯爷面前行礼。
程放鹤随手勾起他
程放鹤由着人去屏风后更衣,却问派去监视仆从:“当真与旁人无关?”
那仆从答道:“不敢欺瞒侯爷,方才蔡管事斥责季允,将他手里书扔进水中,他才跳下水找书。”
程放鹤就知道季允没跟他说实话。
“这个蔡豪简直放肆,本侯得好好说他顿,再罚他月例银。”程放鹤道,“他扔是什书,让本侯季郎如此宝贝?”
他拿来那本破烂书,“《随军手记》?季郎喜爱兵法?和本侯讲讲,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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