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迸溅，王冬凄惨地叫出来，叫声刺激
季允，他拔刀再扎向手腕、手臂，
连戳十几个血窟窿。
“住手。”
临川侯
命令清冽而有磁性，钻入季允心底，竟有股不可撼动力量，止住他握刀手。
可季允恨意未消，这夜记忆齐涌入脑海，立即明白前因后果，脱口道：“王冬设计将属下坑骗至此，串通高侍郎，收买守卫，试图借属下手残害侯爷，断不能饶！”
“你残害本侯？”程放鹤分明身狼狈，话音却平淡超然，仿佛事不关己。
原本白皙脸上满是灰土，眉间眼睫沾着尘屑，凤目无神，眼尾红黯淡。
他带着枷，卷曲散乱发丝被夹住，破烂衣衫与死囚无二，整个人好像坐在渣土堆里，模样可怜极。
季允凶戾眼波瞬间化开，心弦剧颤。
侯爷那
多爱干净，晨昏盥洗，夜夜沐浴，衣裳沾油渍就要换，落座先让人清灰，惹点脏污便蹙眉——哪里受得住这个？
他豁出命去效忠侯爷，怎能受这样屈辱？
“如此说来，你持刀闯入牢房，原本是想刺杀本侯？”
季允似乎忘记方才冲动，但余满心酸涩，几乎要冲入牢房将人护在怀中。
侯爷两只脚腕分别被绑在两边铁栏上，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坐在灰里。铁栏外有个空桶，不远处个背影正在逃跑。
季允顿时明白过来，这些灰是被那人故意倒进来！
股愤怒从脚底冲上后脑，季允快跑几步擒那人，认出正是侯府杂役王冬。他钳着王冬右肩制住他，左手突然抽出匕首，发狠刺在他沾煤灰手背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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