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季允强硬地把人推下车,然后那只手抓住程放鹤本就散乱衣襟,嘶啦声,狠狠扯开。
——又是熟悉红痕,从脖颈直向下,遍布全身。
季允瞳孔缩,粗重地大喘几口,似乎不肯相信眼前所见,固执地扒开程放鹤全身布料,直到连亵裤也除,看到连某些地方也有时,动作终于僵住。
就和很久之前那次样,侯爷喜好点也没变。
却不比临川侯眼尾那点艳红,在动情后尤为鲜亮,还有那微张唇、餍足眸光,无不昭示着方才房里发生事。
季允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也终于无法再视而不见,故作大度。
……
程放鹤出屋门,便看见楼下守卫军士中走出个高大身形,熟悉脸孔此时堆满戾气,脖颈青筋,bao跳,每步重重踏在地板上,仿佛要把谁脖子踩断。
嘶哑,绝望,又快活。
季允呼吸陡然粗重,他死死盯着窗户上手掌和脸颊,试图辨认与心中那人有几分相似。
越看越像……
面部不受控制地抽搐,手掌被缰绳勒红,双腿下意识夹紧马腹,弄得战马不安地踱步。
左侧屋里灯忽然熄灭,很快又亮起。与此同时,右侧烛光终于不晃。
只不过那次是绝望心死后纵情放荡,这次是和心爱之人久别重逢后旖旎温存。
如今侯爷切,终于彻底与他无关。
季允用颤抖手去碰那些痕迹,
季允径直走到程放鹤面前,看也不看他,就把扯住他手臂,将他往外拽。
“你干什?纪郎还在后头——”程放鹤反抗不得,被人路拽回外面车上,猛地按在车厢里。
“回府。”
程放鹤半瘫着,看见身劲装季将军站在他身前,阴沉命令道。
车帘突然被掀开,露出纪柳焦急面容,“侯爷没事吧?季将军,侯爷他……”
季允感到心口阵阵发紧,像是有人掐住他颗心,下瞬就要揉碎。他浑浑噩噩地下马,踉跄下险些栽倒,紧绷着身体走到南风馆门口,顺着楼梯望向二层。
他无比期望看到侯爷从左侧房间走出来,纪柳侍立在旁也不要紧。他们或许只是来南风馆听曲,或许只是用过饭觉得累,在房里沐浴歇息……
“吱呀——”
被推开是右侧门,季允望向门口,像是被什卡住脖子,甚至忘如何呼吸。
——临川侯歪倒在纪柳怀里,让人扶着小步出门,似乎身上别扭不敢迈步。他衣衫发鬓松松垮垮,腰间带子还系串位置,栀金色衣襟之下,脖颈上布满刺目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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