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只剩粗糙麻绳,玉质木质雕塑,和永无休止头皮发麻。
程放鹤沉浸在无尽妄念中,心里暗骂:季允,这个疯子!
——只能在心里骂,甚至不敢哼哼两声。如今他发出任何声响,都染上别样味道。
从那之后,他再没离开过无心阁,甚至再没下过地。
反正书房里公务告段落,有得交差,没人盯临川侯考勤。程放鹤本以为只要忍过三天,最多五天、七天,季允怎都会放过他。
他受不住军中酷刑,很想屈打成招,但他没法说话。
花好大力气才清醒过来,可下瞬,耳边再次传来水滴声。
啪嗒。
“唔……”
生理性眼泪涌出,打湿布条,顺着发烫泛红颊边滚落。
,故而折辱男人比折辱女人更为有趣。
所以南风馆公子们都有这套家伙,遇到腔恨意无处发泄客人,就主动拿出来,让客人们用木雕,愈发显得自己卑贱,客人也就愈发痛快。
他堂堂临川侯,怎能受南风馆中人样对待?!
而且,季允怎会用纪柳木雕对付他?
“不是他,”季允仿佛知道他在疑惑什,“纪柳身子瘦弱,他用东西侯爷不会喜欢。所以,专门给侯爷定做个。”
没想到任务倒计时从三十多天降到十天,他已快被周而复始欲念逼疯,季允却丝毫没有放他下来意思。
期间王冬来过几次,程放鹤只要听见窗户被敲响,就立刻强行吐出个“滚”字。
发音不清,却气势逼人,吓得王冬不敢开窗,匆匆溜走。
系统:“宿主请注意,任务倒计时仅剩九天,请尽快完成任务!”
啪嗒,啪嗒。
水滴总会按时落下,机关总会转动,木雕总会摆动。
偶尔混着声不和谐“啪嗒”,是程放鹤再也忍不住眼泪。
他不记得季允是何时离开,也不记得自己这样待多久。水滴和木雕没日没夜地勾着他瘾,每次只需轻轻撩动,而后留给他漫长折磨。
昏天黑地。
程放鹤颤,这说来,好像确比纪柳那个更……
他欲哭无泪,但这还没完,房间里再次响起搬东西和缠绕声响。在黑暗中等小半个时辰,程放鹤听见水滴声,像是个刻漏,每隔阵就有滴水落下。
水滴落同时,有什机关被触动,引起木雕剧颤,幅度不大不小,刚刚好够用。
大将军攻城投石机关,原来还能用来逼供。
程放鹤通体紧绷,发白足趾下意识弯曲,指甲掐进手掌,大口吸气,才勉强从头皮发麻中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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