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搁笔,吹干纸张,小心折好递过去。
而季允接触到那张纸瞬,指甲便掐皱它,长睫微颤,似乎很想把它揉成团。
瞧见他反应,程放鹤轻嗤:“你若爱,就该放和纪郎远走高飞。你若恨
分明是做大将军人,本该锦衣玉食无病无灾,不知为何却脸色略带疲惫,眼底发黑,眸光是死水般沉寂。
少年只长岁,脸上却生出不该属于他沧桑,仿佛他不是功成名就战神,而是失去切乞儿。
转头,程放鹤看清屋里复杂机关。先是个滴漏,隔阵漏下滴水,接水壶位于杠杆端,只要稍有晃动,便带动远端机械臂,使与之相连木雕剧烈摇摆。
程放鹤由衷赞叹,季将军不仅会排兵布阵,还能自己做机关,这玩意要是用来攻城投石……可惜,大将军智慧用来折磨他程放鹤。
季允扭过他肩,脱下朱红朝服外衣罩住人勒得发红身体,“信上每个字,都要看过。”
季允像过去个月中每个夜晚样,在饭点推开无心阁侧殿门。
他侯爷也像从前样,娇嫩皮肉被紧束在半空,眼眸被蒙住,眼尾红却蔓延到耳根,仿若滴血。他双唇微启,随水滴啪嗒声而蓦地颤,浑身骤然绷紧,又渐渐放松,然后迎来下滴水。
季允关上身后门,将锁眼插死,拎着食盒走到程放鹤面前,取下对方口中之物,捧出食盒里盘黄豆虾仁,舀勺送到人嘴边。
程放鹤顺从地吃下口,然后道:“要见纪郎。”
季允动作滞,并未回答,而是再次往他嘴边送勺黄豆,没有虾仁。
程放鹤“嗯”声,坐去桌边。
之前太久保持个姿势,他手都不会握笔,刻意做出动作缓慢样子,留出足够时间斟酌措辞。
他磨磨蹭蹭,季允也很有耐心,等他足足半个时辰。
最后写成张纸,四行字,极尽缱绻,道不完思念。
只字未提季允。
程放鹤不张口,而是别过头,“个多月没见他,只是见个面说两句话,什都不做也不行?”
季允捏起他下巴扭回他头,强行把那勺黄豆塞进去。
“唔……”程放鹤被撑僵嘴怕这些硬东西,好不容易嚼完,故意露出几分可怜,“那写封信,总行吧?”
对面沉默片刻,然后程放鹤感到自己腕上麻绳被解开,接着是腿上,蒙眼布也被取下。
许久未见光,他眼睛很不适应,面前季允脸从模糊到清晰,程放鹤微感惊讶:这还是他认识季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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