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睁眼，竟见季允
只手挡在他身侧，沾有棕褐色液体
刀尖深深刺入他手背！
与满地鲜红相比，季允没流多少血。
但那血，是棕褐色
季允听见这声唤，终于意识到不对，顺他目光望去，正好看见纪柳将刀尖对准程放鹤，猛地推——
程放鹤闭
眼。
这刀是躲不开。
哪怕季允身手高强，肯冒险握住刀柄降低冲击力，也仍然无法阻止刀尖划破程放鹤皮肤。
只要破个口子，毒沾上血液，就必须立刻解毒。现在情况，有没有人给他解毒全看季允心情，季允会愿意吗？
程放鹤不是不喜欢，就是有点……喘不过气。
他只好转头，绝望地看向旁浑身是伤人——到底死没死？！
……
突然间，纪柳泡在血泊中指尖动动。
程放鹤惊，果然没死透，可他这是要……去拿剪刀？
自由。
还不够，这还不够……
鼻尖是铁锈味，眼前是幽微烛火，耳边是紊乱呼吸与无止境节律，程放鹤觉得自己大约也要跟着起疯。
他不禁将人圈在怀里，别过头，柔声唤道：“纪郎，你是纪郎，对不对？”
话毕，扭开头被强行转过来，迫使他与面前之人四目相对。
指望季允让自己多活几天，还不如指望任务尽快完成。
可是，程放鹤不知道纪柳用什
毒，在这个落后古代，是不是还没有沾到就立刻毙命毒药？
若这毒延迟发作，纪柳死在他前面，那此人就可以算成死于季允之手，任务就完成。
关键是，任务完成后传送点才会开启，他需要活着到达那里，在彻底咽气前存档离开这本书。根据以往经验，传送点通常在荒郊野外，他还有命赶过去吗？
程放鹤在脑子里把这些过遍，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却始终不曾感到刀尖戳破皮肤那种刺痛。
“当心，纪柳他……唔。”
没出口话被永无休止吻堵回去，程放鹤躲不过唇舌攻势，只得努力转过视线，见纪柳用颤抖手指够到那把剪刀，刀尖沾着棕褐色毒液。
这人要偷袭！
程放鹤无暇多顾，狠狠咬下探入口中舌尖，大叫：“季允！”
这是他从刚才到现在，第次叫出这个名字。
“看清楚，
是谁？”
“纪郎……”
“是季允！”
“你是纪垂碧，本侯心爱纪郎……”
程放鹤话音被滚烫而干涩唇堵住，季允吻和他人样贪婪，就像溺水后刚浮出水面那般呼吸，攫取对方口中空气，不是亲近，而是占有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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