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切,他决计反抗。
先是趁对方离开间隙,试图解下浑身机关,可它们太过坚固,即便他奋力往柱子上撞,仍毫无松动。
可某天个不慎,让他跑。
季允回到夏国成战神,八年前率夏军灭亡越国,然后闯入临川侯府拿亡国侯爷,囚在此处,将他曾给予折辱报应在他身上。
回忆至此,程放鹤顿感愤怒,奋力推面前之人,高声道:“放手!是越国公卿,你不能这样对——”
曾经仰他鼻息而活奴仆,朝得势,竟敢踩在主人头上,将旧主关在这个肮脏破败仓库中肆意辱没,简直反天!
而对方并未放手,连动作都不曾减缓,而是俯身吐气,“你是越国公卿?”
,张极为英俊面孔映入眼中。
锋利剑眉,高挺鼻梁,深邃眼眸和薄薄唇……程放鹤心跳漏拍。
他好爱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但就是好爱他。
外头是冬季,帐内堆满凌乱杂物,四角却点着火盆。男人额头鬓角洇开汗渍,蹙眉抿唇,低吼伴随清脆铃铛,发出有规律声响。程放鹤垂头看看自己,身上过于宽大衣裳原来是件破烂囚服,心口个“囚”字被揉得皱皱巴巴。
“不。”季允狠狠咬上他耳垂,字句道,“你是奴仆,是囚犯,是玩物。”
“是奴仆,是囚犯,是玩物……”程放鹤头晕目眩,只能在疼痛中重复对方话,渐渐地,又次昏死过去。
接下来每次,季允都会解下程放鹤蒙眼布,迫使他看着自己,看着这间发霉发臭仓库。
程放鹤不再麻木,不再对自己处境冷眼旁观。身为尊贵侯爷,被关在破仓库里欺辱也就罢,动手居然还是自己昔日奴仆,是曾经深爱之人……
八年来如此,不舍昼夜,让他步步沦为任人糟蹋破布娃娃,并且永不停歇,他将永远住在这个腐朽仓库里。
瞬间,他突然想起切。
他程放鹤原本身份显赫,是越国世袭罔替临川侯,追随当时朝中如日中天丞相党,手握大权。
他同时也是越国赫赫有名风流公子,相貌气度风华无双,仰慕他人不知凡几。可他尊贵矜傲,把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从不轻易对谁动心。
除……面前这个男人,季允。
个卑微俘虏,可程放鹤第眼见到他就爱惨他,也恨极他。他爱他美貌,步步将人钓上掌心;却又恨他是夏人,恨他与自己为敌。爱恨交织之下,程放鹤对人百般欺凌,每每用完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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