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安其生,骚动。县官所兴,未获其利,*吏并侵渔,于是痛绳以罪。则自公卿以下,至于庶人,咸指汤。
这句话信息含量相当大,而且牵涉到事实,起码分两个阶段。
第个阶段,“百姓不安其生,骚动”,改革首先伤害到是民众,货币贬值意味着人民手里钱不值钱,盐铁专卖意味着这些生活刚需变得质次价高。算缗、告缗开始实施效果不佳,大概是刚刚达到纳税标准人,不得不交这个税,而真正豪强,都设法规避。
然而“县官所兴,未获其利,*吏并侵渔”,中央并没有获得多少好处,好处都被中间经手官吏拿走,大豪强应该也可以从中获益。
第二个阶段,“于是痛绳以罪”,开始整肃*
丞相之上。尤其是,汉武帝有意限制丞相权力,就更加倚重御史大夫。
所以,张汤做御史大夫这七年,不但是他本人最风光时刻,也是御史大夫这个职务最风光时刻。
汤每朝奏事,语国家用,日晏,天子忘食。丞相取充位,天下事皆决于汤。
这句话里提到个特别关键点,张汤对汉武帝“语国家用”,也就是说,他并不仅仅是从事司法、监察类工作,而是参与国家财政决策。
这正是元狩年间,也就是汉朝和匈奴战事最激烈,花钱如流水年份。
于是回到开头用“腹诽”罪名害死颜异事件。此事发生在元狩四年(前119年),也就是们已经反复提及卫青、霍去病漠北决战那年,朝廷最缺钱那年。
张汤和汉武帝商量出个“白鹿币”创意。诸侯王朝贺天子时候,要进献种苍璧,现在规定苍璧下要用种特别白鹿皮做垫子。而这种白鹿皮只有皇帝上林苑有,汉武帝定价四十万钱张。实际上就是为筹措军费,汉武帝要求诸侯王额外再上缴四十万钱。
但和颜异说起这件事,颜异却说句“本末不相称”,不管他动机如何,这个表态,就是站在诸侯王立场上说话。颜异是大农令,相当于今天财政部长,在这个国家最缺钱关头,如此不配合决策层工作,汉武帝当然要对他起杀心。
张汤也许确实和颜异之间存在矛盾,但他弄出来个“腹诽”罪名能够如此有效,首先还是汉武帝想置其于死地,好震慑住有不同意见*员,把各项财政改革推下去。
除白鹿币,张汤帮助汉武帝所做这些改革,也就是前面讲货币贬值、盐铁专卖、算缗、告缗等等。这些政策实施效果,是可以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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