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缗人大多破产,他们表现,充分证明汉武帝优待军人、赈济灾民而就拿他们开刀,绝对是正确选择。此时他们做法是:既然存钱都是帮别人存,自己还受苦受累干吗呢?于是不再辛勤工作,有钱就吃点好,做几件漂亮衣服,并没有太多,bao动叛乱事。
大汉秩序显得切正常。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汉武
皇帝实现小目标
张汤死,是在元鼎二年(前115年)冬天,但酷吏政治方兴未艾,下年,直阻力重重告缗令终于取得突破性进展36。个叫杨可人主持告缗工作,司马迁和班固都没有给们留下这个人太多信息,只知道他做到“告缗遍天下”,就是大汉天空之下,到处都有人在举报有钱人瞒报财产。结果“中家以上大抵皆遇告”,拥有十万钱以上人家,大都成举报对象。毕竟,在饥寒交迫人眼里,你怎能说自己不是有钱人呢。
当然,被举报人会试图申诉,受理这些诉讼,是张汤之后最会当官酷吏杜周——所以后来他也被班固从《酷吏传》里抽出来单独立传。
杜周作风,是凡事顺承皇帝意旨,而经常不理会法律,不像张汤那样还喜欢“辅法而行”,做成符合程序样子。有人指责这件事,杜周就说句后人讲中国法律史根本绕不过去话:
三尺37安出哉?前主所是著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当时为是,何古之法乎!
法律是哪里来呢?以前君主所规定就是法律,在位君主所规定就是诏令。令早晚会变成律,与时俱进罢,那推崇古代法做什呢?38
杜周这看重皇帝意思,那此时汉武帝意思是什?朝廷需要很多很多钱,告缗罪名成立,朝廷就可以没收人家半家产,太符合皇帝意思。
所以只要被举报隐瞒家产,基本就别想翻案。
那段时间里,御史大夫、廷尉手下大小官吏,都非常非常辛苦,因为国家从民众那里获得财富以亿计,还有奴婢成千上万。大点县,朝廷抄没数百顷土地,小县也有百余顷,而抄没住宅也达到惊人规模。这些都需要他们去统计、管理,工作量肯定,bao增,过劳死想必也定是会有。
当然,好处也是很大。杜周和张汤还有个微不足道小区别,就是他很贪。刚走上仕途时候,他只有匹马,还辔头鞍鞯都配不齐,现在却家资上亿(巨万)。上行下效,官吏们这段时间忙碌,大约就是所谓幸福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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