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严厅长没关系!你是们普外骨干,就算从医院角度考虑,也不会让你去!”方光明苦口婆心,“知道你以前对医院有些怨气,但是都过去那久……”
严奚如夸张摆手:“没有,心向医院向人民。您今年不批,明年接着报,您不嫌烦就行。”
“你就折腾自己吧!”
严奚如最后也没能溜走,被人挽着胳膊,连拖带拽送进会议室。
现在医院不好进,十几个博士毕业争个三甲医院公开名额争得头破血流,今天能进面试这批是层层筛选之后,板上已经钉进半颗钉子,只能领导们挑拣。群年轻人在台上谈热血谈理想,谈为医院抛头颅洒热血,中年人左耳进右耳出,藏在桌下手指翻动,今日剧目是新昌调腔《北西厢》。他立刻打字:“老庄,下午票给留张,最后排。”
:“严奚如!你是失声吗?还是聋?”没动静,看来是累傻。
言毕,听见更衣室里传出声怒吼:“妈!谁又穿袜子——!”
手术室剃不胡子,严奚如趿拉着拖鞋,脸被生活摧残落魄样儿,在电梯口碰上西装革履满面春风方主任:“正好,和孙院长要去看这批新来医生,你跟们起去。”
“?就算,刚站整夜台脑子都是蒙,让回去睡觉吧,领导。”
“你回去能睡觉?出医院就给朝剧院里奔!那才是你上班地方!”
严奚如听戏就爱往后坐。他觉得再好看东西放远看才有那个味道,摆到眼前反觉得空泛。正打字,被隔壁人撞下胳膊:“诶,这个不错啊。”
他含糊声,懒得抬头。
“不错吧?”
“嗯,不错。”后面还有出《寻梦》,甚合他心意。严奚如暗自哼道,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低就高来粉画垣。
此时台上声音清亮,忽然闯进来。“俞访云,二十五岁
严奚如少爷脾气,少爷爱好也个不好。早生三十年,他现在就成天坐在玉树街榕树底下,瞅哪家戏台鸣锣开唱,他负责卖票。而且他会听不会专,只要顺耳,越剧,评剧,梨园戏,来者不拒。
孙院长指着他笑骂:“放在以前,要是没这手上本事,你不是个败家子,也奔着纨绔去。”
严奚如举起自己搓得脱皮手指:“领导,您看这粗巴巴手,哪儿像少爷啊,就是个劳动人民。”
方光明又问:“还有,你报名援非事儿,你爸知道吗?”
“严成松知道还能报吗?”严奚如很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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