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访云还仰头认真盯着自己,严奚如看这眼神,忍不住想蹭蹭他额头,但手上都是膏药,又收回来:“学医并不容易,你又是为什?”
“不知道。”对面轻微摇摇头:“但爸爸去世那天,看着医生把他推出病房,突然觉得,也想成为那样人。不为拯救生命,只是尽所能去挽留些病人。如果爸爸还在,他能理解想法。”
父母都因病早逝,这样结局并没有打击到少年成长,俞访云还是长得很好,正直聪敏,还有股往前冲少年热情,严奚如想,这很宝贵。
他又问:“那为什要学急诊?”医院最难进又最累地方,水湍又急,埋头冲进去,难道真是凭派少年天真?
俞访云却沉默会儿,把下巴垫在手背上,慢慢说:“因为急流勇进,所学所得都平凡,却想努力走得更远。”
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化成泥。”
“……”俞访云全身哆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
“那怎说啊?这地方本来就是个射/精室。”严奚如无辜,“射/精是种脊髓中枢支配反射活动,以及球海绵体肌和坐骨海绵体肌等肌肉也同时参与其中,非得这样说吗?”
俞访云脸红得似盛夏桃子,两只手捂住耳朵。
严奚如暂且放过他,手下不小心碰到淤青重地方,让俞访云倒吸口冷气。师叔说不出句软话:“这时候知道疼,别人指着你鼻子骂时候怎不知道疼呢。”
生命条狭窄河道,不从最湍急危险地方出发,焉知他是不是执桨人?严奚如心中触动,明明性格相驰,他却常常从俞访云身上看见过去自己。他们都见过生命轻易消逝,而后更珍惜它存在。
严奚如卷下俞访云衬衫,手还停在腰上,捂暖伤口:“不管是为什,你和都在条船上。”
立冬之
“骂几句肉又不疼,”俞访云仍闷着头嘴硬,严奚如往他腰上掐,立刻又软声求饶。
“这忍着,这懂分寸,以后才有是气受。你是心地好,但医院里多是上不得台面事儿,最后下场总是让好人担着。”
俞访云侧头看他眼,噙着笑:“那师叔在医院定没吃过什亏。”
严奚如听出他在揶揄自己,又伸手挠他痒,惹得俞访云笑着打颤,笑完又问他:“师叔,你当医生真是你爸逼吗?”
“逼着学,不学打断腿。”严奚如逗逗他,“这你信吗?当然是自己想学。小时候摸过次手术刀,就想着要摸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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