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被他气到噎,随手抓把核桃肉丢进陆弛章捣好药末里,祸害完转身便走。
“真是有毛病……都有毛病,都是郑长垣惯毛病……”他碎碎念着走进里院,看见俞访云扶着膝盖在小灶边扇火,台上口小铁锅,煮着紫红色沸油,套件围裙怕被溅到。
石榴树下,少年腰臀被围裙紧紧勾勒,线条毕露。
“这快扎完?不是还要那个棒儿熏腰吗?”严奚如走上前来,眼神却上下左右地乱瞟,这围裙也忒紧……是陆弛章七岁过家家穿吧。
俞访云仰头见是他:“陆师傅在床上等着呢,正在教做紫珍膏。”
,瞄眼他脸色:“看墙上贴着文件,你们这儿今年要拆吗?”
陆弛章答:“快。隔壁片已经拆得七零八落,们这里也没几天。”
“那你爸这些宝贝药材宝贝膏方,要都拆,放哪儿去?”严奚如手伸进他药钵,捻点花籽嗅嗅,还挺香。
“老头为腰病开刀这事和大吵架,自己气上,躺在那儿都没心思管这些。”
“那你就回医院啊,不去桐山,折泷也行。和葛重山聊过,他自己也来找过你好几回,那里始终是缺人手。”
严奚如手指勾进他肩上带子:“你扎是吐真穴?问几年都不蹦个字,你问他就说?”
“他爬不起来,看在们特地来趟份上,就先口头把方法教给。”
严奚如瞥见那大缸尚为半成品油膏,这锅要是让老太太看见,还不得跳进去洗澡。他蹲下来接过俞访云手里蒲扇:“都特地来八百多趟,也
陆弛章拒绝:“不想回医院,折泷还是桐山,都不去。”
“不回医院你还能去哪儿,真捣辈子药啊?”严奚如耐心本来就是浅,这下猛然触底,也不拐弯抹角,“同窗同事场,们三个都看不下去你因为伤只眼睛颓靡不振,缩着头躲在这种地方就怕再受到伤害。可你觉得你还是十年前那个陆弛章吗,往哪儿戳都和人群不样?真落魄颓废得不样!就算你躲在这儿躲辈子,那些伤害过你人也不会来给你道句歉!”
对面仍是淡淡,轻叹口气:“严奚如,这只眼睛是你戳瞎吗?你着急什?”
严奚如懊恼地踢脚柜台下木板,板子垂着头落下:“不是,但也是因为瞎。”
“和你没关系。”陆弛章淡定地锤着药钵,“早就不是十年前意气风发,你怎还是十年前你,把切都想得理所当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