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这才晃过神:“刚说到哪儿?哦……说好让陆弛章回医院,折泷也好门诊也好,总不能真跟着老头子捣辈子药。但他那人狗屁不通,没办法交流。”
“他本来就是块木头。要是通情达理,至于这心烦。”
那不都是你上赶着找,严奚如落杯子,又觉得他这五十步笑不得百步。自己那块精雕细琢木头更复杂,不经意个眼神更是沉得看不清楚。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又是什品种木头。”
郑长垣眼窥破:“你看上谁家木头?”
严奚如兀自摇头:“不,壳比木头还硬,可能是块石头,凿开才知道里面什样。”
会你?”
“喜欢男人”四个字从他嘴里讲出来,毫不忌讳,倒让俞访云腰间淌下滴热汗,躲开他手掌,捞起地上裤子胡乱套。那人始终看着自己言不发。
俞访云系好腰带,俯身收拾换下来脏衣服。严奚如抱着手臂,干脆坦然看他笔直双腿。有些人穿戴好看着多乖巧,现在只露出两条小腿,却比□□相对更有趣。难怪美人都半笼绣幛,纵台下看客心猿意马。
“不是想解释,但你可以要求换到别组,廖思君,蒋刀,都可以。只要你介意,离远远,现在还来得及。”严奚如不再轻浮佻他,认真地说句。
“不换组。”俞访云稍有迟疑,语气却肯定,“医院里人来又走,只有绯闻和八卦永远热闹。那样传闻,想要话,也可以有堆。”
瞧他失神落魄,郑长垣看着好戏:“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严奚如深深叹口气,见得着心烦,见不着更烦,真当自己是在做梦才好。
“管他是石头是木头,看你都当作宝贝。”对面放下酒杯,勾起嘴角,“但以对你解,说不定其实你才是那块木头。”
到义诊那天,折泷医院门口比过节更热闹。专家个塑料水桶当诊台,个塑料脸盆当板凳,像坐在菜市场摆摊。平时疑难杂症看得多,严奚如很久没面对如此单纯又质朴病人。
“大夫,胆囊结石,今年刚割胆囊,会影响
严奚如笑:“那又能说明什呢?说明你也能喜欢男人?”
俞访云接上他目光,眼神深邃得不同寻常:“说明,也可能喜欢你。”
空气瞬间都凝结。
严奚如慌乱地摸摸鼻子,俞访云擦过肩,伸手只搂到把空气,他头也不回地走。
晚上,郑长垣约人喝酒,可对面那人有心事,喝好几口空气。郑长垣睨他眼:“你发什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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