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心中天秤摆,就算搭上几个月工资,这茶洒得也不亏。
“呜……”身后忽然传来声,严奚如转过身,见他弯腰背朝自己,裤子还落在身侧。那件衬衫是全新,连着吊牌,俞访云正费劲扯那根棉线。
他只膝盖撑在沙发上,白大褂下露出小腿白皙纤细,脚踝是截雪白玉竹,只欠盈盈握。严奚如目光移不开他垂下白足,眼前全是东风垂柳,回神时已经捏上段腰,手摸索向那胸前吊牌。
“这都扯不动,你吃饭吗?”他左手使劲,松开棉线,却不舍得松开腰上那只手。
俞访云腰上发痒,扭腰也躲不开,抬起头依然纠结是:“师叔,真不是看。”
“哎,手滑。”
投影仪罢工,严奚如及时收手,低头看见自己泼出去大杯茶水只有小半在桌上,剩下大半,都撒在俞访云身上,包括大坨茶叶碎,白大褂都染成茶色。
俞访云手还放在键盘上,目瞪舌挢,不是被严奚如吓,是被自己屏幕上生动活泼教学片吓,见严奚如靠近自己,他惊慌失措地合上屏幕。
严奚如却按住那只手:“不好意思啊俞大夫,快去换衣服吧。”
他按着俞访云肩膀往外推,蒋刀在身后大骂:“严奚如你手上抹猪油啊!就这杯子都抓不住,你还敢给病人开刀!?哎!喂!把这投影仪赔再走!”
严奚如心中暗爽,感谢江简和他破电脑,有这茬,这豆蔻都想不起计较喝醉那晚情节。
他顺梯子往上爬,收拢手指,搭着俞访云薄薄衬衫:“……怎?听说喜欢男人传言,怕知道是你看就误
这茶杯容量不浅,俞访云白大褂连着衬衫湿漉漉地黏在腰上,裤脚也往下淌水,从正面看狼狈不堪。但俞访云顾不上形象,紧紧抱着电脑死活不肯松手。“师叔,真不是看。”
严奚如更心虚,拿件替换白大褂给他,又从值班室翻出自己衣裤:“先穿换下,干净。”
俞访云这才谨慎地把电脑放进抽屉,拉上窗帘,抱起沙发上堆衣物。严奚如坐下来,自觉移开视线,可耳朵却避不开那细细碎碎换衣服声音。
——屋里暗淡,阳光都绕开他,少年身影轮廓投映在桌上,脖颈纤细,腰窄臂长。严奚如眯眼勾勒,窗格把那洒在桌上影子裁成三截,叫人痴心妄想地,掌心向上去接那段影子,明明空无物,又像攥住什。
俞访云飞快套上衬衫,披外套,影子换成侧面,半张脸落进手心,睫毛耷在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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