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放下酒杯,略带苦涩:“现在能留在研究院,是多少人眼红都眼红不来机会,你当初却连看也不看,拱手就把这机会让给。知道你另有打算,你心里想法向来都是些弯弯绕绕,谁也猜不透。可如今又装这副乖巧模样,连都差点信,你真是个单纯无害,会遭师兄眼红,会受人欺负俞访云。”
平白句话,却似惊天霹雳,乍破对面那张脆弱人面。
俞访云眼神倏地沉入河底,嘴角也变得僵硬,如同空气迎风扇掌。
“们都知道那些师门嫌隙全是空穴来风,都不屑去解释。但从你意孤行进医院这儿开始算,哪来缘分?你说说看,又有哪件是巧合?”
酒意渐浓,满面醺风,可人却清醒得很。
戏散场,汤季在门口等他们,无视俞访云脸上沉郁,转身却问严奚如:“喝杯?”
隔壁茶室不歇夜,晚上端出酒来卖。三个人大男人坐在窗边面对着面,桌上氛围有些尴尬,和周遭热闹格格不入。
汤季先倒两杯酒:“多谢你在医院对师弟照拂。”
严奚如和他碰杯:“承蒙你在学校对访云关照。”
俞访云杯子被师叔扣下,只好端着碗茶水:“……真是谢谢你们两位照顾。”
进桐山是巧合吗?俞访云摇头。开始离开研究院就是他违背教授本意固执己见做选择。那多医院,桐山却是唯勾划选项。之后流言蜚语不知从何处而起,让人人都以为他是个被孤立出来受害者,让严奚如也误会他是只单纯善良遭人欺负小白兔。既然如此,俞访云想,添上这样份无辜形象或许更加容易亲近。
进来时机都不是巧合,他刻意等着孙其调任回来
严奚如认识汤季时候,俞访云大学都没毕业,这圈子不小,专业也毫无瓜葛,没想到之后复杂交集。严奚如说是缘分,可汤季眼神深厚:“缘不缘分,得真是巧合才算。”
俞访云这时也反常态,不再客气周道,也不会看人脸色,对师兄示好分外冷淡,只闷头抠着自己和师叔之间格木砖。
鲁钝如同严奚如,也从对面平缓语气之下感受到些暗自涌动敌意。这敌意超越般师兄该有态度,反倒让他困惑,要是汤季真对师弟有什心思,为什还占名额把人往外挤?原本打算灌醉撬开点口风,可只朝杯里添两回酒,自己先被人拉走,茶室里都是他听过戏朋友,热情难招架。
汤季看着他背影,又问遍:“是严奚如吗?”
俞访云面无表情地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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