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出来吗?那就慢慢还吧。”
笔情账缠缠绵绵,你亏欠下去,不定哪天就成海誓山盟,地久天长。
俞访云尤自发怔,嘴唇和脸颊点点冷下来,脑袋里仍旧是团浆糊。他步步都有计划,多虑复想,任何肢体接触都要在脑海里设想几遍,扮天真或演暧昧,总是要入戏按情理发展才自然。可严奚如是个直接抓着他就向终点冲刺。
他点点算计着,但算计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人,根本不能按正常人思维算计。
团乌云撑到下午,终于落点雨。俞访云门诊回来听说严奚如又挨蒋主任顿训,现在心情极差,走到门口,果然见严奚如座山似杵在那儿,确实阴云密布。
第二天清晨,屋外天阴,草色憔悴,俞访云脑袋里也停团杂云。
七八分醉意都是假,但醒来脑袋分外昏沉,是人频繁装醉报应。俞访云洗把脸去上班,进医院,路上遇见都和他打招呼:“俞医生,元旦快乐哦。”
交班时候没见着严奚如,散会才姗姗来迟。他好像才是醉得厉害那个,神色飘忽,躲着目光,半天憋不出句完整话来。查房时候更是古怪,以前走几步总要回头看眼豆蔻,等人跟上来。今天却是心不在焉,落在最后,除“嗯,啊”说不出另外词。
这半哑子行为着实吓到江简,盯着他:“老大你怎啊?精神这不好,昨天晚上又熬夜看教学视频吗?眼睛也被人打?都青!”
严奚如白他眼:“看什看,没见过男人失眠啊。”昨夜精力旺盛,他光靠只手实在是很难消耗,睁眼到天亮。
不打算招惹他,用口型喊声师叔就错身朝里面钻,却被他只手拉住兜帽。俞访云趔趄步,撞进坚硬胸膛。
“还学会去相亲?”
“不是相亲。”俞访云费劲地转过身解释,可靠得太近,身高够不着平视,偷偷垫脚。
严奚如
两个人都憋着点什。临近中午,办公室没人,俞访云终于把他堵在沙发上:“为什躲?师叔。”
严奚如揉把头发,真觉得脑瓜子疼:“哪儿敢躲你。”见着这人,心都高悬。
“那昨天欺负你?”俞访云将醉装到底,本正经地瞧着他。
“怎不觉得是欺负你?光检讨自己。”严奚如险些被他逗笑,“如此锱铢必较个人,你欠点都要讨回来,那昨天晚上欠你那多,又该怎还?”
俞访云睁大眼睛看他凑到自己面前,贴得那近,却只是指腹碰碰嘴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