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这人要和水花里停摆鱼尾齐冱冻,严奚如掌心倏暖,终于听见他说:“那也是。”
严奚如遂又重复:“是认真。”
俞访云微微蹙眉:“也是认真。”
表个白还透出丝抬杠味道,严奚如被这豆蔻故作严肃表情逗笑,用鼻尖蹭蹭他。这按他脾气,几乎可以算作最直白答案。
终于能松口气,漂浮不定心此后毕生都有依傍。真好啊,人和答案都是。
严奚坦白得突兀,水池里原本喷涌泉水也在顷刻凝结,只剩水珠子颗颗地朝外涌。
俞访云仍是安静,安静到两颗杏仁大眼珠子也凝层霜。
“知道是个名声不太好听人。在外印象总是嚣张跋扈,孤傲自许。这多年又始终没有段稳定感情,看上去便是个不堪托付之人。”严奚如认真地说着自己坏话,抿起嘴角,“这些传闻,你听得不会比少。”
“所以呢。”俞访云眨眨眼,手腕却朝他这里挪近几分。
“所以,传闻说得再离谱,十之有九也是真。”严奚如极其自然地,将他手指蜷进掌心,“这多年,总是个人,不是心思难定,也不是三心二意,是始终在等个人出现。”
下刻,却被他抓着手站起来,朝前走时候差点绊跤。喜欢个人多没道理,连摔跤都要传染。这时才意识到件事,从开始就不是俞访云恰好出现在眼前,是无论等到何时,自己目光都只属于他。
严奚如由俞访云牵着手走,步伐慢慢吞吞,沿途树叶都擦过肩膀飞得更远。可晚风温柔,舍不得催恋人步。
俞访云领着人进家门,去浴室放热水,拿出干净衣物毛巾塞进他怀里,全程没说别话。严奚如丝毫不觉尴尬,还和阳台招手:“干爹,晚上好。”
寿寿和干儿子样冷漠。
洗完澡出来,嗅见香味。俞访云摊个荷包蛋,在碟子里倒点酱油在递给严奚如。他站在厨房里
俞访云指尖像昆虫触须样,挠得严奚如手心和心上发痒。真到这刻,准备好长篇大论全想不起来,只想告诉他,把自己告诉他。
“所以,直在等你。”
“所以,只喜欢你。”
话音落下,蓦然贴近,在这人额头落下温热吻,烙下自己真心。
他想看俞访云惊慌或者羞赧或者无措,或者和只兔子样转身就逃。不管哪种反应,都在自己意料之中。可他反应是,没有反应。俞访云任由两颗兔牙,bao露在空气中,堕云雾中,半天说不出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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