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站在他跟前,身正经打扮,笑得轻浮佻达,眉梢眼角却全是温柔:“俞医生,你要往哪儿去?”
还未来得及诘问他,书记和主任都到,原来严奚如和他们才是路。行人登上飞机,严奚如不知是换来还是骗来,总之最后座位就挨着俞访云,靠窗最里面。进去时候故意把腿挤进那人两膝盖之间杵着,迟迟不挪开。
俞访云忍无可忍,膝盖狠劲朝上顶,还好严奚如及时躲开,笑怕这豆蔻下手果决狠辣,也不怕毁自己后半辈子幸福。
“你既然要起来,为何还瞒着?!”俞访云本忿忿不平,但瞄见前排露着书记那颗头发疏松后脑勺,再脱出口就成谄媚讨好,“好巧,师叔也去参会吗,怎不早和说。”
“是啊,好巧,就说们有缘。”严奚如嘴上这说
云攥拳打他,严奚如用肩膀承,继续坦白:“其实那回儿,早猜到病历是杨铭偷,没告诉是怕你担心。结果你半夜就溜门撬锁,回来和幽会。”严奚如亲口他耳朵,“很感动。”
“感动个屁,谁和你幽会……”俞访云还想撞他,却被掐住腰个翻身,调换上下。
眼前都冒白花,他真是昏头才觉得这人无辜,这哪里是只被自己算计幼鹿,分明是个持枪带械猎人,挖好个个陷阱就等自己掉进去,凿棍子更粗更硬,如何得脱。
“对,算不得幽会,韩寿偷香还知道两情相悦才能写进佳话,你呢?贯无辜贯欲盖弥彰。现在碰碰就撞得肉疼,有没有这样道理?就算是钓着,你也不能凭着这喜欢你,就真点饵都不投吧?”
俞访云仰头看他,两只手都被钳制在枕边,冒出丝被看穿心虚,仍旧嘴硬:“没钓着你。”
严奚如垂着睫毛,满眼都装着他。俞访云裤子还没挽上去,被角掩住光滑整片肌肤,对面对,似乎前面也危险。
此时晨曦微露,天光乍破。他却只在他额头覆上吻:“飞机上休息不好,再陪睡会儿。”
同吃早饭,俞访云坐大巴去机场,路上他是最慢条斯理个,却比主任书记到得都早。值完机左右无事,就在候机厅坐着,插上耳机。平时没闲时听歌,就下几首剧曲唱段,还是为严奚如才去听,但听着听着,自己也听出其中痴味。
爱恨贪嗔,生死瞒疑,大千世界,各有妄执。
他听得入神,阖眼幕,却敏感地闻得气息靠近。睁眼,耳边正好就唱到——“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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