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访云轻轻笑:“有什可怕。”他隐瞒自己进桐山前因后果不假,但也没存心欺骗,左右和师叔撒个娇就混过去。
“真不懂,就为那个人,你苦心做那久研究和专业都能抛下?”师兄在外面风吹得久,声音都有些嘶哑。
俞访云淡淡摇头:“不全是为他,既然选择这个职业,耗费比别人更多资源和时间,那所学所得都要用在最需要地方。想留在医院,因为那里离病人更近,离疾病更近。虽然是比研究院辛苦些,但能亲手承担生命,与疾病抗争,这是所有医学研究目。”
他足够幸运,因为严奚如笃定理想,可能否坚持到终点,全凭自己本事。
“可你这个性子,本就只适合待在后方,”汤季突然激动地上前抓住他手腕,“你怎就想不明白,医院水深,有热血有抱负也难抛洒,何况你这个温吞不争性格?!如果在研究院,至少有这个师兄照顾你理解你,到别处,你还真以为严奚如那样人会把你放在心上?”
,却把肩膀贴着他,点碰触都可抚慰舟车劳顿。见这人精神得意,俞访云更气闷,平白自己还跑趟医院去和他演依依不舍,真是傻得入戏。
严奚如始终噙笑,接过空乘递来咖啡,垂下手时趁机紧紧抓住他捏着椅子手指。如今处境,仿佛初见他面,前有院长后坐书记,他只注意到台上他,落在白幕,落入眼里,如今终于落进自己手上。
舷窗外白云似层峦掠过,踏山回眸,原来第眼就裹挟爱意。
机舱里大半都陷入昏睡,严奚如举起直紧握那只手,背上疹子好些,但仍需细细爱护。他轻柔亲吻指尖旧茧。
“大鱼都上钩,还不快点带回家?”
俞访云这才闻见他身上酒气强烈,想抽手却
到会场,两人参会内容全程错开,晚宴后才见上面,严奚如又被众人围绕。年轻主任名声在外,鲜少露面,出现就成簇拥中心。
俞访云独自到露台上透口气,遇见汤季在这里等着他,像以前在实验室外路灯下候着他,是多久以前事。他迎风寒暄句:“刚才师兄压轴发言做得很漂亮。“
“多亏你前期打好数据基础,原本今天该站在台上报告也该是你。”汤季回头看他,“如果你仍想回来,随时欢迎。”
俞访云摇摇头,谢过他好意。
汤季讥讽地笑道:“你那些离开研究院说法,只要今日他和旧同事对就能发现矛盾,你也不怕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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