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没躲开,眼神忽地沉,手去摸他身下垫巾:“老头,你没感觉吗?”
“感觉啊,感觉被你气死都。”陆符丁跟着他视线往自己身下看去,黄汩汩滩,冒着热汽,也时瞠目结舌。
……他竟然失禁。
走廊上,严主任推着轮椅飞奔,送陆符丁去做磁共振,结果出来拿给骨科医生看才知道大事不妙。他突出腰椎间盘已经严重压迫到神经,这样下去,二便失禁下肢麻木症状会持续加重,直到下半身彻底失去知觉。
骨科医生拍案:“这严重,立刻把人带过来手术!”
口摔!还什步行街呢,那步行街上能有马?!马都能走路三轮就走不得?真是他妈逗人!”
玉树街上确实有马,给游客拍照用,原来摔这惨是和那五尺大马撞上。人家能螳臂挡车,他就有三轮车撞大马勇气,不愧是陆老头。
严奚如问:“你儿子呢?”
“没告诉他进城,怕他瞎着急,自己先偷着过来看眼,真是好大家店。”陆符丁扶住腰,转头看他,这才坦白,“出事也是他那朋友送来……骑三轮车送来。”
“郑长垣?”严奚如张好大张嘴,“他能在大马路上骑三轮?!”——郑秘书长多洁癖又讲究人,平时脚沾点泥都擦半天,怎可能放着车不坐蹬他辆三轮车?!
严奚如答应着:“好,马上喊他家属过来。”
陆符丁在轮椅上丢神。他不慌也不怕,蹦出第个念头是——完,这下真要成救命恩人,亲儿子也不保。
严奚如叫辆车去把陆弛章接过来,没料到俞访云也跟着起来。几日没见,念得正紧,可现在无暇搓他,和陆弛章飞快说明情况,他跟着起把陆符丁推进手术室。
之后陆弛章就丢魂似呆坐在门口,副眼镜落在家里,目之所及都寻不着清晰轮廓。
严奚如站他旁边:“放心,这种手术几乎没有什风险,预后也
“什呀,玉树离你们这医院又隔没几条街,大过节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刚撞那马蹄子上,他以为半条命都给踩没,手忙脚乱地就蹬着车把送来。”
“然后人又默默无闻地走,你遇到活雷锋啊。”严奚如啧啧,摇头,“老头,这大个人情你打算怎还啊?”
陆符丁猛拍自己大腿:“能怎还!还要把他当救命恩人那样拜拜啊?!”
严奚如说:“那倒不至于,你把儿子赔给人家就行。”
陆符丁听就脱下脚上鞋朝这人头顶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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