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淡定从容大夫都被气笑:“你挂是人类号,真看不其他动物。”
连对门同事都感叹:“俞医生,你今天千奇百怪病人也太多吧?”
俞访云只淡淡笑:“是啊,是压不住场子。”
人间百态,夕尽现。诊室里络绎不绝病人依旧不断,直到后半夜,门口待诊队伍才见到头。
最后病人是个吃坏肚子小朋友,脸和肚子样圆,抱着肚皮哼哼唧唧,妈妈拍拍他后脑勺:“快,快去告诉医生你哪里不舒服。”
盘猝然发出脆响,那边细碎讨论才蓦然收住。
人走便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廖思君在这医院矜矜业业半辈子贡献,个污点就尽数掩盖。手术台上疏忽无法脱罪,严奚如不觉得他全然无辜,但也忍不住心寒。在意外面前,连并肩作战过同事都不能理解你,还怎指望病人和家属来理解。
在手术台上又站个下午加傍晚,周围人对廖思君冷嘲热讽更让人心身俱疲,严奚如几乎是仓皇逃出手术间。
到更衣室,换衣服时候接到通陌生电话,是飞机上遇到过那位院长秘书。他们再度抛来橄榄枝,开出条件也翻倍,更先进手术平台,专业团队,优厚待遇……哪个卡在职称上医生听都要心动。
严奚如不用细细打算都知道条件诱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外科大夫,普普通通副主任医生,普普通通三十几岁男人,对他来说,也许不会再有比这更好机会。
小男孩跑过来:“医生,你哪里不舒服?”
俞访云被扑面而来童言稚语可爱到眨眼。男孩下子回过头:“妈妈,哥哥眼睛不舒服。”
然后他转身,把手里揪着餐巾纸往医生眉毛上按,“不要怕哥哥,给你贴上纱布,这样就不疼。”
眼前盖
对面步步相逼:“如果你目标还没实现,来们这儿,保证帮你齐实现。”
严奚如时也沉默。他在桐山失意过迷茫过,也在放弃边缘挣扎过,最后捆住他根绳索无非是心中抛弃不持续滚烫腔热血。
但要是热血无处可洒,也不过是给自己圈个火坑。
他久久没有答复,拉开衣柜门,正好看见挂在内侧那件白大褂——胸口粉色笔端夹着簇豆蔻,是唯亮色。
俞访云这天晚上在急诊坐夜班,风波不断,先后遇到系列麻烦。把酒精当白酒干瓶老头子,活吞两条鳝鱼男人,作业没写完崩溃吞下半瓶安眠药学生,吞戒指拉不出来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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