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铁罐,把手里最后点啤酒全洒到地上:“也许,这就是什所谓理想主义者归宿。们都以为能改变世界,但最后能被时间改变只有们自己。什岁月漫长,时光不老……都是狗屁。”
暖风吹着,酒气熏着,谁都带点醉意。身后忽然传来声高呼——“郑长垣!”沈蔚舟招手喊他们过去,“你对象又喝多。”
郑长垣忙掐烟跑过去,见陆弛章已经不声不响地喝趴在桌上,脚边地空罐子,脸红成个猴屁股。他着急:“沈蔚舟,你也不知道看着点?!”
“已经看着没让他摔个狗啃泥。”沈蔚舟掸掸手,“医院有事,先走,你们继续看着他喝吧。”
陆弛章直是他们四个里面最不能喝,偏偏最爱闷头喝,不醉不休。他酒后不知道哪来蛮力,把推开郑长垣胳膊:“让严奚如来和喝!”
谁来惦念?
严奚如他们行走出墓园,道路两侧种几排错落地白杏,风吹就落到路人肩上。远处,俞访云站在树下等着他。
“要回医院,等下还要值班,就不能陪你……”
严奚如手掌轻碰他额头:“别担心,没事。”
头顶原本看似摇摇欲坠杏花也开到这个时候,不舍得离开树枝依傍,只有人最无情。
十个陆弛章加起来也灌不倒个严奚如,只能无奈看他醉得更
四个人绕着回到大学,食堂对面那家他们常来餐馆依然开着业,老板也没换,露台还和从前样破破烂烂,对着那面从未清澈过人工湖,远处就是韬厉楼。
郑长垣倚着栏杆,捏罐啤酒,告诉严奚如:“无国界组织朋友说,廖思君调去折泷之前和他们联系过,资料也都呈上去。他上学时候就坦言真正理想是成为名无国界医生,以为这次终于能抛下切实现,但到最后还是没有去成。”
“妻子女儿都在这里,怎走。”严奚如灌口酒,眯眼看湖面上波光粼粼,和他们离开时候也没什差别。
郑长垣点截烟,烟灰细细碎碎掸到地上:“廖思君当年是第名保送进桐山,路晋升。当年你和医院为陆弛章事闹开时候,他又欢天喜地顶你公派名额,回来之后就有资格带研究生,带博士,直压着你以头。谁能想到……世事无常,大概就是这样。”
严奚如摇头:“廖思君以前在科室时候,也没少顶他。其时同事里流言不断,明里暗里指他好高骛远,急功近利,连为什当医生初心都忘记。可最后,先为职业献身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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