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儿子做如何都会不满意
才多久没见,以前张扬跋扈年轻人,神情语气落寞。“这手上夹板还是刘医生给包扎,失踪前日,他还在和说儿子终于认得爸爸,这次任务回去又要忘记。”
严奚如叹口气,不知该说些什。
来不及多言,杨铭喝口水就要回去继续救援,临走又折返:“严奚如,经过这几天,才终于知道,廖老师直教是些什。以及他在生命最后刻,依然坚持是些什。”
他语气怆然,眼里光却从未如此强烈。
严奚如记得,除杨铭之外,这次普外派来前线救援两个年轻医生也都是廖思君学生。冥冥之中,切自有宿命。
严奚如原本得天休假,晚上却没回家。所有人都心系着湃庄,他心也跟着救援队跑去那儿,个人如何安睡。
中坚医疗团队被调往前线,后方部门便捉襟见肘。严奚如留在门诊搭把手,听各方都说,前线急缺消毒用品。江简怕老大过劳伤身,坚决将他扫地出门。
次日,严奚如就成物资运输队名护送志愿者,连夜赶到湃庄县医院。
“俞医生?是桐市来那位俞医生吗。他在隔离病房救治病人,二楼……诶!喂!你去也见不到啊!”
奔逐几百公里,严奚如也只能隔着扇窗户看他眼,眼就叫人心碎。
严奚如转身离开,却又撞到个人——白发扎眼,身量也远没有记忆中高大。他压抑着酸楚,嘶哑喊声:“爸。”
严成松抬头见到是他,眼梢皱纹瞬间簇集,无半分父子异地相见感动。
“你怎来?方光明他让你来?!”
“跟着物资队来,马上就走。”严奚如摇头,尽量扯出个轻松微笑,“顺便来看眼对象。”
对面竟然没有动愠,只睨来眼:“又在瞎胡闹。”
出县医院大门,他想给俞访云买点什,但湃庄街道人荒马乱且萧索,擦肩行人都颓忙无状。严奚如徘徊无果,最后只能去救助站换桶方便面和两根火腿肠。
救助站前有临时用板棚搭建医疗点,县医院里收不进病人暂时被安排在这里。严奚如在人头攒动里发现熟悉身影,杨铭正跪在张简陋病床前给病人换尿管。
严奚如不敢打扰,等他忙完才上前。
医生疲惫,见到他也只是淡淡打声招呼,严奚如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臂捆着夹板,刚才都是单手操作。
杨铭嘴角长着几颗硕大疱疹,抹掉额头汗:“余震时候被钢架砸到,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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