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坐回位置,听见身后磕绊脚步声,有人从暗里摸上来,搂住自己肩膀。不需转头也知道是谁。
“你刚去哪里?”
俞访云说:“最后面排,怕你爸看
语音刚落,台上箜篌声起,父子俩同时朝台上望去,拨琴人银钗红罗,装扮起来仍可饰演夭桃年华,唱是段《孔雀东南飞惜别离》。
“惜别离,惜别离。无限情思弦中系,弦声沉沉似流水。”
沈枝扮这位“刘兰芝”,缺她“焦仲卿”,合唱也成独角戏。可几十年功底扎实,即使长久没有登台,腔调仍然婉转动听。眉眼在琴弦后藏着,银弦丝丝,似额前缀下珠帘。
曲选段唱罢,严成松犹自愣神,严奚如先站起来鼓掌喝彩,被他狠狠拽,“瞎喊些什!”
沈枝就这下台来找这父子俩,打扮近看,更加明艳似少女姿态。她朝严奚如笑笑,又转头看严成松,面带羞涩:“唱得还好吗?”
恶地摆手:“知道,快滚吧!”末补句,“你去新地方也收收脾气,们那儿人身手都挺好,你别叫人打。”
严奚如被这老头逗笑。当初最想走是自己,如今却让那两个人远涉高飞,兜兜转转,每个人都回到起点。
临走陆符丁又喊住他,递样东西过来,“帮给访云吧。当爸不在,该准备需要安排,只能由这个师父来操办。”
严奚如接过来看,是把钥匙。他咧嘴笑开:“这些由你来给话,又算什?”
陆符丁厌烦他,没好气地赶出去,大声道:“算娶你彩礼!”
严成松表情看不清楚,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句话。严奚如替他夸奖:“妈,好听!就是太短,还想听全本。”
沈枝盈盈笑,眼神看向他身后:“谢谢你,费心给准备这个地方。”
严奚如以为说是他爸,没曾想老头子还能这浪漫。严成松先嫌他碍事,扒拉开儿子去牵沈枝手:“陪去外面散散步罢。”
沈枝愣:“妆还没卸呢,衣服也没换。”
严成松握住她手腕上花丝缀,只说:“好看。”
……
“为什非得今天来听戏?”
这天沈枝农历生日,虽然素来不过,但严奚如本想带这豆蔻回趟家。俞访云却执意要来戏院,严奚如独自站在门口等半天,前者说还没忙完,让他先进去。
剧院里光线已经暗,观众席倒是空空荡荡。严奚如佝着腰摸到前排,见到邻座人,大吃惊:“爸?你怎在这里?!”
严成松更惊讶:“你又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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