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微微皱眉,她没有追问宁缺何时以及为何能够看穿自己身份,大概还是先前战斗以及随后安全感,让她对少年能力有些极不错判断。
她忽然冷冷问道:“先前你说身杀人技都是在军中所学,可你今年不过十五六岁,当年渭城募军时只怕还是个小孩儿,边军又凭什要收你入营?”
宁缺心想你丫也就是个十六岁丫头,还不样远嫁草原,正准备随意唬弄几句时,桑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走过来,坐到他身旁。
看着静静依在身边真正小丫头,他心情微柔,看着身前飘起火苗,回忆说道:“殿下应该知道桑桑这丫头是小时候在路边拣,那时候们都还很小,误打误撞闯进茫茫岷山,就在快要饿死渴死时候,们碰到个老猎户。”
他抬起头来,看着公主清丽容颜,说
就是这样名普通少年军卒,在战斗中表现,让她不止次联想到草原上那头冷漠跃过灌木猛虎,不知为何,刚刚经历场惊险刺杀余悸未消她,只要看着离自己不远宁缺,便觉得心情变得放松平静很多。
或许是因为少年如猛虎守在自己身旁。
可问题在于她并不喜欢这个少年。从渭城划拳驭侍再至路所见,无论伪装成婢女,而是现在回复公主身份,她都极为不喜这个边城军卒做派。
更令她感到不悦是,她总觉得宁缺对自己恭敬只是表明功夫,看不到任何诚意,甚至总觉得他应该会在某些阴暗角落里暗自嘲笑自己——不得不说女人直觉永远是很可怕武器,无论是乡村里农妇还是深宫里怨妇。
大唐帝国最尊贵公主殿下,只要认为某个底层军卒在嘲笑自己,她都应该愤怒,然而现在这位公主殿下感受是,和对方坐在起,坐在火堆旁,便会感受到放松安全感,感受到被保护着感觉。
她喜欢这种感觉,却不喜欢这种感觉是因为宁缺而出现。所以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羞恼,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侧脸,说话语调刻意变得冷淡很多。
“刚才敌袭时,看你动作似乎是想去马车里救本宫?”
本宫是什宫?大明宫?离下宫?反正那时候真正本宫并不在马车中,现在本宫说你当时想要救本宫,自是讽刺你心中只想着立功。
“其实……从在渭城时候就知道殿下是殿下。”
宁缺看着她认真解释道,殿下是殿下,那车里本宫自然就不是公主,在诱敌方面或许会有些用处小手段,其实在真正聪明人眼中只能是些低级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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