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佛宗不像般修行流派那样,用对天地规律解控制程度来划分境界,没有什不惑洞玄,以有涯之生去学习无尽之天地,怎能不惑?既然乃天地玄义,怎能洞彻?”
宁缺认真思考这段话,觉
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黄杨僧人指着身后书案上如小山般佛经,说道:“这些是自荒原上取回来佛宗真经,想要译成平白文字,好将经中真义讲与世人听,只是才浅学薄,耗这多年时间,还有很多卷没能完成,所以请不要介意直接开始讲给你听。”
坐在对面中年僧人乃是大唐御弟,帝国内最受尊重佛宗高人,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猜到他是受何人所请来对自己说话,然而这等高人放下这多佛经不去译注,专程抽出时间来与自己说话,想必要讲内容极为重要,宁缺哪里会有丝毫意见。
“对符文之道解并不多,所以只能从自身体验过修行过程讲起。佛宗讲究明心开悟,能持佛心便是佛,周遭天地元气在们看来,可以说是昊天赐予们礼物,也可以说是自亘古以来便存在某些光辉,昊天究竟有没有像人类样意志,无论是道门佛宗还是书院那些前贤,直以来都还存在争论,们今日暂且不提。”
黄杨僧人说话果然直接,没有任何寒喧,也没有任何起承转合,直接说出个极大命题,然而稍作解释便戛然而止,迅速进入正题。
“佛宗修行是苦行。所谓苦并不是吃苦,而是要在天地之间行走,与山崖溪涧亲密接触多年,其后某日山崖不动溪涧里多出朵水花,或许便能感知到天地之间元气。”
“修行讲究解天地元气运行规律,感知元气怎样流动怎样静止,佛宗弟子也要学习,只不过们学习更多靠是常年积累之后,忽然间想通这些事情,们称之为悟。”
真正好学生哪怕面对着爱因斯坦,也不会像书院后山鱼那样摆着尾巴完全被动地等着被鹅喂食,而是会勇敢而适时地提出问题,宁缺毫无疑问是好学生,所以在黄杨僧人说完这句话后,他皱眉问道:“由对事物客观存在极端熟悉从而认识到事物所有属性?”
“你总结很好,难怪能进书院二层楼。”
黄杨僧人微微怔,赞赏说道:“大致上便是这个道理,不过佛宗看来,这些天地元气在们之前便已存在,在们之后亦将永远存在,这是种超越世俗经验甚至是生存经验客观存在,所以们生活在其间,更多是感悟而不是掌握,更不应该想着去控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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