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师兄陷入沉默中,师弟师妹们跟着三师姐脚步悄无声息离开,七师姐木柚担忧看着坐在椅上二人眼,把桌上茶壶灌满热水,然后也出屋。
烛火轻轻摇晃,院后隐隐传来瀑布入潭声音,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大师兄缓缓站起身来,干净眉眼间满是疲惫神情。
二师兄站起身来,恭谨行礼。
大师兄说道:“既然她都这样说,看来你确实是错,不过还是坚持看法,而且想不
在这等压抑气氛、幽静环境中,目光仿佛也变得有重量,这多双目光加在处,终于让那支细笔缓缓慢下来。女教授余帘看眼纸上小楷,点点头,把笔搁到秀气小砚台上,然后望向那些用企盼神情看着自己师弟师妹们。
果然不愧是夫子都很赞许书院三师姐,她只用句话便解决这场书院从未发生过师兄之争,对二位师兄争论做出很直接判断。
“你们都错。”
余帘看着大师兄和二师兄,平静说道:“无论是书痴还是那名小婢女,她们究竟是不是宁缺良配,这本来就没有答案,因为配之字讲究是彼此间感受,你们再如何坚持自己看法,又怎知道宁缺感受?”
二师兄微微皱眉说道:“小师弟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无亲族,书院后山便等若是他家,他婚姻大事,当然要由老师或者们这些师兄师姐做主。”
余帘微微笑说道:“所以说你们错。”
“你们不解小师弟,而当初看着他登旧书楼,看着他吐血昏迷,看着他在窗畔日复日沉默消瘦,知道他是个有怎样性情人,不要说什宫里指婚,也别说们这些师兄师姐要他娶谁,即便是老师回来后让他去娶昊天女儿,他若不愿意便依然还是不愿意,他若愿意谁反对也没有意义。”
她转身看着大师兄平静说道:“人生道路总需要自己走才知道其中滋味,所以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怎选,无论怎选,他将为之而付出代价都属于他自己,他也必须学会承担这种代价,而相信老师也会持如此看法。”
说完这句话,三师姐余帘收拾好桌上笔墨纸砚,也不与众人打招呼便离小院,那件套在她娇小身躯上宽大院服随风轻摆入夜色而不见。
先前那番史上罕见书院争论里大师兄说话很晦涩难懂,二师兄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此时三师姐说话亦是哲思渺渺不可觅,相信他们三人自己其实都只是隐约感觉到什,那其余人更是完全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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