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挑挑眉头:“大圣爷,您是知道,咱俩都不是人,但不比您大神通,所以不敢如何,只知安分度日。但又能如何?人善人不欺,奈何天欺,昧隐忍,却让那些天上菩萨们拿子孙当作试验品,你阴过来,阴过去,只是苦孩子们。”
他忽然望向盘坐地上,奄奄息斌苦,满腔恨意说道:“便是这秃驴,掇使易天行上梅岭,毁孩儿性命。”
斌苦此时终于开口,两道鲜血从他眼眶里流出来,染红平日里宛若仙人般白眉:“仙师……咳咳……贫僧不知何意。”
“不知?”张果老忽然极凄苦地笑起来,“族本就人丁单薄,传至马生时,便只剩下他个。好在上天庇佑,让他来中土,让他入佛门,本以为在道家,他在佛宗,均可修成大道。谁知……”他厉声吼道:“谁知,你这和尚好生歹毒,与那孩儿假意为友,却是暗中织着毒网,心想着杀他!”
斌苦抖动着嘴唇,半晌后,才艰难回道:“大势至菩萨,假意传他敛佛见佛法门,此法门阴毒异常,与马生为友,自然不忍见他行入歧途。”
缓地逆着秋风,飘到张果老与斌苦大师中间,悬空立着。
那根棕毛微微飘,个声音却从里面响起来,显得十分诡异。
“不准杀他。”
这声音很轻,有些尖,却并不愤火,似乎只是在说件家常事情,但就是这样句话,便是以命令口吻让仙家放人,不经意间,却是透露毛发主人天生霸道,这是老祖宗声音。
张果老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什,半晌后方幽幽道:“大圣可知这秃驴与恩怨。”
张果老瞳中猩红之色现:“何为歧途?若他能修成佛位,族始能摆脱这千万年来悲惨命运,可叹可叹……居然被你暗中阻!”
“族?”斌苦唇角抽搐,苦笑着,终于确认这位张仙师真正身份,轻声叹息道:“马生大师乃挚友,如今他修成罗汉,前辈应喜悦才是。”
……
……
“罗汉?”张果老冷哼着,幽幽说道:“那孩儿明
“不知,亦不想知。”那根棕毛在空中扭动着,像是在跳着弊脚华尔兹。
张果老盯着那丝毛发,面色十分凝重:“今日必要杀他。”
“苦脸小和尚是观音门下,张驴子,你胆子不小。”
张果老面上忽然露出丝诀然:“自先师收入门,在天界嘻哈度日已有千年,向安分守己,不多言不多事,也忍许久,但今日却是不想忍。”
“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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