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问苟寒食才知晓,这位年光先生是宗祀所出身,自幼苦修,在修行界颇有名望,只是不知为何,在某年大朝试拿次席后,进入天书陵便宣誓成名碑侍,再也没有出过天书陵。
年光看着苟寒食与陈长生面无表情说道:“无论魏国公还是樵夫,都不是修行者,而你们是修行者,观碑为是问天道,不在律法与真实道路之上,纪晋先生说话,未尝没有道理,当然,你们若要坚持开创条新路,也是有勇气行为,并无不当。”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知晓原来这位德高望重前辈是来打圆场。
苟寒食和陈长生向年光先生行礼,没有再说什。
年光又望向纪晋,微微皱眉,带着些怜惜
后,樵夫便下山而去。”
苟寒食稍顿,说道:“道门之主在那座石碑之前苦苦思索数十日夜,却始终无法在碑上线条里找出什道路,某夜忽有所感,大笑三声,拂袖而飞,直落陵顶,就此得悟天道,开创道门,然而直至晚年归于星海之时,他依然念念不忘,为何那名樵夫能在天书碑上看到道路,自己却看不到……”
这个故事也讲完。
碑庐四周片沉寂。
纪晋脸色难看说道:“且不说那樵夫在碑文里看到道路用是什方法,只说这故事记在归元小述中……归元小述为何书,既然不在道藏名录里,又如何能信?难道你混乱编造个故事,就想证明是错?”
陈长生摇头说道:“归元小述乃是首代道门之主归星海前百日谈话整理,之所以不在道藏名录里,那是因为五七三年国教初立时,首代道门之主后代曾经试图分裂道门,被定大逆之罪,反溯其祖,故而不列道藏名录之中,但依然是正典,现在原本应该就在离宫里,随时可以查阅。”
苟寒食表示确实如此,与陈长生对视眼,微微点头。都是通读道藏年轻人,可以彼此回应,这种感觉真很好。陈长生与离山剑宗有难以解开麻烦甚至是恩怨,苟寒食对他却没有什敌意,陈长生也看他越来越顺眼,很大程度便是这些原因。
世人皆知苟寒食通读道藏,青藤宴夜后,陈长生同样通读道藏名声也传播极广,此时前者讲述,后者补充,更是说明原本在离宫里,随时可以查阅,在场人们自然深信不疑,只有纪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甚至有些铁青起来。
“够。”伴着道冷冽声音,名身着白衫碑侍来到场间。
这名碑侍鬓间满是白发,看着年岁颇长,有识得他年轻考生惊呼说道:“年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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