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油灯散发出昏暗光线,随着那名年轻人到场,骤然间变得明亮起来,因为那名年轻人腰带上镶着数十粒名贵宝石,因为他腰畔剑柄上也镶着颗宝石,不停闪闪发光,就像他那张英俊脸庞样。
圣女峰那位师姐
与生气说道:“当初你只用数年时间,便解完前陵十七座碑,都赞你心静如水,如今却是怎?就算师门供奉着咱们修行,又怎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陵外俗事之上?”
纪晋羞辱陈长生并不是完全因为陵外请托,还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有些情绪,见着年光亲自出面,他纵有不甘,也知道无法在言语上找回场面,漠然说道:“国教看来真很重视这个年轻人,居然让与国教学院有怨你出面。”
年光微微皱眉。
纪晋望向陈长生和苟寒食,面无表情说道:“言语之争终究无甚意义,说天花乱坠,终究也有可能只是狗屎堆,今年大朝试入陵四十四人,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先解开这座照晴碑,谁能解开更多座碑。”
苟寒食和陈长生今夜是来挑灯看碑,本就不是来作口舌之争,二人对谁能最先解读天书碑也不怎感兴趣,没有回应纪晋这句带着明显轻蔑挑衅意味话语,但他们不说话,不代表别同伴都有这好脾气。
山道上传来道清亮却又格外轻佻声音。
“百年前,圣后娘娘代先帝登神道祭天,见天书陵前石碑上刻着有史以来观碑悟道最快那些名字,极为不喜,以为观天书碑本就是上窥天道,定先后、写榜单,庸俗不堪,故命周通大人亲自执斧,将那碑上刻着名字尽数凿去。不想今夜天书陵中,竟然有人依然念念不忘当年这等俗举,大放厥词,难道是对娘娘当年旨意不满?还是愚顽不堪,不知道此举是在亵渎天书陵?”
世人都知道这段往事。但说实话,那块碑上排行榜虽然已经被毁掉,但在所有修行者心里,那块石碑依然存在,没有人能忘记曾经高悬其上那些名字,比如周独夫、比如教宗大人,比如王之策,纪晋先前所说,本就是很多人在意事情,只是山道上行来那人,根本不理会这些,把圣后娘娘旨意高高举起,说无比冠冕堂皇,竟是让人无言以对,更不要提出面驳斥,谁敢?
听着那道声音,陈长生摇摇头,苟寒食也听出来,笑容微涩。二人退到旁边,知道既然那个家伙到,若要骂战,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纪晋不知来人是谁,脸色阴沉至极,仿似要滴下水来,钟会等三名槐院书生亦是愤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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