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个大哥凑过来,试着问:“路工路工,你刚给小裴按是穴位吧?你还懂这个呢?你能给看看这边这个肩膀不?”
“……”
“……”
好,德高望重工程师永远是那个德高望重工程师,裴淞呼口气,先去签到。
拿到车手证之后就是上车上山。试跑阶段非常重要,没人跑过这条路,模拟器也从未收录过这条路,只有今天两趟试跑让他们来熟悉
无所谓。
裴淞听见路城山说:“走吧,去跟赛会报道,领车手证。对裴淞,试跑是指挥你。”
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跟路城山道个歉,毕竟人活张脸,被当众辱骂话简直是,灾难。听见路城山说他指挥自己,点点头。
通常来说,所有赛车手都需要指挥。
拉力赛车手由领航员指挥,场地赛车手由工程师指挥。不止是F1,就像这样跑山路,也需要通话器连接着位工程师。
力方向而去,比如理发师拽住头发,在头发上涂抹染发剂时候,人会为减轻疼痛,朝被拉扯方向探过去。
所以路城山每按下,裴淞整个上半身就矮下去截。维修工手劲可见斑,路城山能徒手搬起车架,就能根手指头把裴淞按去桌子底下。
“裴淞你再躲就只能躲桌子底下。”坐他对面向海宁说道,“忍着点,明天可就正赛。”
陈宪也说:“就是,你要相信路工技术!”
裴淞:“废话当然相信路工技嗷——术——”
只不过工程师们不像领航员那样坐在车里,他们在赛会搭建控制台。
裴淞原本跟着其他人起走向赛会支在山脚签到棚,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大学生正义感以及同理心在这个脖子疼痛被有效缓解时候激情发作。
于是他回头转身,走向维修工们扎堆清点配件地方,也就是刚刚那个早餐店门旁边人行道,结果走近听见——
“路工路工,方便帮看看这个腰椎吗?平时到阴雨天就又酸又疼,这会儿疼死,都没法弯腰。”
路城山说:“搞不好是筋膜炎,你得上医院看。”
“再动动。”路城山没再用力,手很自然地搁在他肩膀,垂眼看他。
毛绒绒脑袋顶有个发旋,然后脑袋很听话地试探着左右转转,说:“唉,真好多。”
“就说嘛!”向海宁叼着牙签拍桌道,“路工这技术!”
“路工这技术度让人生走马灯都抽帧。”裴淞评价道。
就口出狂言吧,反正连“路城山你他妈”六个字儿都喊彻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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