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明知他不可怕,还是被他这眼神盯得有些慌,总觉得他像是饿极想吃人,将攥着衬衣领口两只手松开,躲开炙热视线,气势不足地命令道:“不许这样看着。”停顿片刻又谨慎地补充道:“但是也不能直不看。”
周行砚将他两只手抓回来,放在心口,想要问他这算不算是赦免,切是不是照旧像从前。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云念接电话,严惊月说他们要走,问他要不要和自己起回去。
周行砚话没来得及问出口,云念不自在地扭下手腕,说:“那先回去。”
“送你。”
他将信将疑,仰脸看他。
又觉得对方生得太过高大,伸手便攥紧他衬衣领口,将他往眼前拉。
周行砚顺从地、缓慢地俯身,贴近到他面前。
云念得以在朦胧光线中看清他眼睛和他脸,仔细分辨他过往与当前忠诚与谎言。
外面光照进来,苍白脸上映出光华色彩,焕丽如梦。周行砚忽然感觉这幕惊心动魄,他差点失去这个宝贝。
人膝盖依旧抵在他腿上,另只手虚虚地撑在他身侧墙壁上,
“是个月前你忽然消失那天,后来每时每刻,都在受折磨。你这个狠心小混蛋,就那样丢下,联合所有人骗。”
这跟云念预想又完全不同。但是按理来说他还是应该道歉。
“对不起。”
周行砚却变得苛刻,盯着他颤动如蝶翼黑长睫毛:“只说对不起有用吗?”
周行砚没想到有天他也会说这样话,送他宝贝回个与他无关家。
云念犹豫着答应下来
他想亲吻他,又怕吓跑他。
“所以,”云念思索着,“你还是会继续做好朋友,对吗?”
周行砚不是很满意这个身份,问他:“你还有多少像这样好朋友?”
像他那样?云念不禁笑起来:“周行砚,你傻吗?你就是你,怎会有人和你样?”
周行砚又想吻他。不知该说他狡猾还是坦诚,用这样无辜表情说出这样话来牵动人心神。
云念为难起来,总不至于对方还是想拿他去喂鲨鱼,有些担心地问:“那要怎办?”
“再也不要让找不到你,不要忽然消失,直和在起。至少,要待在能看到地方。”
他意外地抬头:“就这简单?”
对方在他期待目光中点头,“嗯”声,是他很熟悉那副温和模样。
既然如此,这个人在他眼里也没有什可怕之处,又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让他感到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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