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着呢,你哥从那会儿落下毛病,总是让多做些腊肉放着。”青薇忙招呼婆子午饭多炒些腊肉。
元壬担心婆子做不好吃,卷袖子自己去。
小七看着外头菜园子长得好,便央着青薇带她去。
于是两人换身粗布衣裳,围上围裙,领着三个小跟屁虫,前后逛菜园子去。
恒哥儿跟两个表姐弟不熟悉,开始不怎聊天,进菜园子没多久就玩到块堆,在田间菜畦里四下疯跑。
心里翻个白眼,心说怎越大越像他那个无聊爹?连表情都样!
小七下榻处在吴宅,吴家专门打扫处干净院子让她们母子和众仆侍入住。
次日,吴宅举行盛大宴席,今时不同往日,小七早已从众星捧月星变成众星捧月月,说没有虚荣心是假,但虚荣过后又有些伤感,大家待她除小心就是尊重,再没有当年亲切和毫无顾忌,总觉着和众人之间隔条无法逾越横沟。
在回到榆州前几日,络绎不绝有人来拜访她,都是榆州官绅家女眷。开始时,小七还能镇定心神,好生应付,越到后头越没耐心,好不容易捱几日,与吴家老太太打招呼,带着恒哥儿躲去元壬住处。
元壬住处在榆州东南角,是兄妹俩幼年时旧居,后被叔叔卖出去,元壬又买回来,并在此基础上扩充两进。
元壬收拾完腊肉,搬出个大木盆,边傻笑望着田间妹子和孩子们,边收拾盆里鱼——今天他打算自己亲自下厨做菜,因为妹妹喜欢吃。
以后日子,小七多半都是
下车头眼,小七就喜欢上这个地方,这不正是她当年心目中理想居所?
栋敦实院子,房前种着满地花果菜蔬,推开门——春天满眼绿,夏天万紫千红,秋天果实累累,冬天冰天雪地,白日里天高云淡,夜晚则遥对着城门上灯火,神仙般享受。
“知道你喜欢木香花,你哥哥亲手种几株,并搭架子,今年开好些,可惜这会儿都谢。”青薇指着不远处花枝道。
“谢也无妨,你嫂子做好些香粉,回头都给你带走。”因为妹子、外甥来家里,元壬兴奋手足无措。
小七看着他这样,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哥,咱家还有腊肉?特别想吃小时候你给做得那个菜。”没去吴宅之前,他们兄妹过阵相当艰难日子,特别小婶子改嫁之后那个新年,家里只剩下半坛糙米和小块巴掌大腊肉,除夕之夜他俩就是靠那块巴掌大腊肉度过,当时觉得真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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