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身边,立马将手按进水缸,衣服全湿……这件袄可是新,今天才穿头回,“哎呀,这可是新衣服!”
旁文哥儿冲着他爹吐吐舌头,因为他上回弄脏新衣服后,被罚站半个时辰。
这是自小就有毛病,因为上面姐姐多,老爱把些旧东西给,倒不是说家里买不起,或者不舍得,就是习惯,
“夫妻也未必非要睡在块,你瞧咱们主家大奶奶,不也是两口子分开住?过得也不错,再说——他心里也未必当们是夫妻。”把头发拨到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兴许是泡澡缘故,躺下没多久便昏昏睡过去。
这之后几日,他也没再过来,按时让人给他送衣服、换被褥,有时他不在家时,也过去书房帮他整理番。
到祭灶这天,他带着文哥儿满府大小厨房祭拜。
转到们院里小厨房时,正在和红玉、青菲捏糖糕,看着小家伙有样学样地跟在他后头叩拜,突然记起小时候,那会儿家里兄弟姊妹多,每到祭灶这天,都会跟着祖父在厨房里乱蹿,看谁抢到糖多。
鸡汤,原说好大爷过去吃,想是在奶奶这儿用,就让送过来。”
“什大不鸡汤,放千年人参还是万年鹿茸,大晚上也不嫌累,巴巴地送到这里来,大爷都吃完。”青菲道。
这种对嘴事,不需要在场,青菲完全可以处理好,转身退回内室。
刚见他还穿着前日送去细棉披风,天寒地冻,那件嫌薄,从衣橱里找来件大毛,拿去西里间。
他刚吃完,正在漱口。
小时候真好,得块糖都能开心半天。
“娘,你怎哭?”小家伙过来摸摸脸。
摸下眼角,好像真有眼泪,“大概是想家。”
小家伙歪头问,“这不就是家吗?”
“……娘说是小时候家。”叹口气,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矫情,便借口给小家伙拿糖糕,打开身后蒸笼——刚蒸好,手指差点被烫掉。
“会儿穿这件走吧,刚下过雪,外头冷着呢。”见他漱完口,把大毛斗篷递到他手上。
他拿着斗篷愣下,“喔”声,便讪讪去。
等上床时,青菲过来帮掖被角,“刚前头服侍春娟过来,要去床厚被子,说大爷又回书房去,觉着他今晚过来可能是想留下来,又让您给赶走。”
“随他吧。”如今只想过几天舒坦日子。
“奶奶,知道您心里气他,可你们到底是夫妻。”青菲是唯知道心事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