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半天,他才说话,“这也是房间。”
“……”好像也是,“那、那也该事先跟说声。”大半夜床上突然多个男人,当然会害怕。
他像是重重叹口气,“下回定说。”说完后,似乎想躺下。
没让,“被子都湿,让青菲她们找床新来。”
“没穿衣服。”他重申遍刚才尴尬。
手肘支在炕桌上,看着文哥儿由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直到看不见……
是个不耐热,更不耐寒人,所以睡在身边人比较遭罪,偏又胆小怕黑,没人陪着不敢睡,像小七和青菲,她们从小就习惯跟分被子,因为睡着后,夏天喜欢推人,冬天则是整个人都缩在对方身上。
出嫁后,怕他嫌弃,都是单独给他准备被褥,极少睡在张被子里。
“口渴。”半夜醒来时,喉咙干又疼又痒,推推身边人。
“青菲”坐起身,从床头柜上端来茶水,摸着杯子喝两口,忽觉脚下蹬是热乎乎皮肉,好奇问句,“你怎睡觉不穿衣裳?”这丫头睡糊涂不成?
全家人都觉得退下来东西就该接手,导致特别喜欢新东西。
这世上怕是只有小七能理解痛苦,因为她跟样,总是在堆旧东西里挑挑拣拣,包括丈夫!
很少嫌弃他,或者该说,从没在他面前表现过嫌弃——那会儿对他有用不完耐心,因为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他终会看到好,哪怕点点好也行。
事实证明,卑微换不来真心。
那晚,他跟道歉,看得出他是个不擅于道歉人,把换洗衣服递给他时,接受他道歉,并告诉他没关系。
“没找着。”道男声吓得把手上杯子直接扣在床上,紧接着是连串动静,有惊叫,也有对方咕咚跌下床声响。
青菲和红玉端着灯,披着袄,推门而入——
因他没穿衣服,又是阵乱七八糟声音。
青菲和红玉蒙着眼把门阖上,独留们俩个靠着墙,个捂着被子对坐在黑暗里……
“你、你怎在屋里?”因连串惊吓,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最终,他还是回他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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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婆母回长宁,家里事便落到头上。
准备好应祭祀牲礼,给下人发放好过节分利,并没什难。
唯让人不习惯就是除夕守岁,因为爱打瞌睡,往年婆母在时,她总是唠叨个没完,反而能撑久点,今年她不在,守到亥时初刻,眼皮就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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