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太上道德宫,越过索桥,重回太璇峰。她只隐约感觉到,周围似乎有很多很多人,向她问许多许多事,她头痛,痛得快要裂开。好不容易她才到个熟悉地方,关死门,将所有吵死人喧闹都关在外面。
有那些时候,她感觉清晰些,看着周围,发着呆。看陈设布置,这似乎是她房间,可是那几个空空如也酒坛又是哪里来?她不记得有在房中藏酒啊?
仅这几个简单念头,就已让张殷殷累得不行,她头又痛起来,眼前景物再次模糊。又不知过多久,她游离不定意识再次回归。
这次,是因为心头传来阵烈过阵痛。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向前走着,可是前方是何处,她也茫然不知。直到滴冰凉水珠落上她额头,那浸骨凉意才让她眼前跳动不已色斑彩带褪去。她双眼焦距慢慢凝聚,眼前是条阴湿潮湿、似永远也看不尽头甬道,好半天才认出这里是镇心殿地下通道。
块,又似有无数声音齐拥至,就如千百个人同时拼命向她说着什。可是这许多声音汇在起,究竟传达什含义,却是完全无法分辨清楚。
那道长后面又说些话,她全都没听见。
她也不想听见。
似有个人想来拉她,她用力甩手,那讨厌障碍就不知飞到哪里去。
“殷殷!”明云色变,大叫声,想再去拉住她,可是刚动,体内真元忽然腾燃烧起来,如煮沸汤!
张殷殷摇摇晃晃地向前飘行着,时不时会撞上两边洞壁。终于她走到甬道尽头,看到那几百年来,直那立着白衣女子。
他满面血红,哼声,向后便倒。
那道长在旁亦受影响,陡然觉得胸口发闷,面色刷白。但他看明云情形,立知大事不妙,强忍己身不适,掌拍在明云顶心处,边镇住他沸腾真元,边大叫道:“来人哪!他道心将破,快取天王护心丹来!”
张殷殷若朵彩云冉冉离地升起,停伫在丈许空中,五彩迷离光芒从她身上发散出来,在肌肤表面缭绕流转,方寸之间,登时异香发散,异相丛生。她身姿动,似缓实迅,向远处飘去。
在左近忙碌道士们已被惊动,有数名道行较高发觉情势不对,欲行拦阻,刚进到她身周丈之地,就纷纷倒地不起。那道长见,忙运起真元叫道:“不要接近殷殷小姐,小心道心被破!快去通知真人!”
他叫声未落,张殷殷已突破重重拦阻,早去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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