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多道有勇无谋,能冲阵而不能用兵。可是庸碌之辈,又岂知胸中之志,心内大道?赵魏煌之大道,尽在手中七尺青锋,只求剑即出,有开山之力。既然剑可当百万兵,又何需用谋?”
赵魏煌忽将手中长剑掷向千夜,千夜下意识伸手接住,这才发现此剑之长,竟比自己还要高出头。握剑在手时,团森森寒意浸体,如身处数九寒冬。此剑之锋锐,实是当世罕见。
赵魏煌突然舌绽春雷,喝道:“若你修为相当,你能斩否?”
千夜震,全身原力竟与这声断喝起共鸣,瞬间大海漩涡已成,不假思索,即沉声道:“为何不能?”
赵魏煌看着千夜,目光锋锐如剑。如是过会,忽然仰天大笑,道:“这才是赵魏煌儿子!好,好!”
深色药汤,还冒着腾腾热气。赵若曦端起桌上药碗,不顾滚烫,饮而尽,然后重重将药碗放下。
“……只是不想你为难而已。”赵若曦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床顶。
夜幕逐渐低垂。
整个下午都十分平静,千夜在赵雨樱小院里东厢房静坐,实际上有多少效果,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晚饭也摆在赵雨樱小院里,她叫满桌酒菜,千夜却只动几筷,就没胃口。承恩公赵魏煌已经派人过来传话,晚饭后就接千夜过去。
千夜食不下咽,赵雨樱却是胃口极好,个人把能够撑倒数个大汉饭菜打扫干净。好不容易到预定时间,来接千夜车停在院子门口。千夜随着赵魏煌亲随登车,开过数个街口,来到承恩公府。
千夜低头看剑,
千夜跟着那亲随穿堂过室,面前是间宏伟殿堂。这座建筑有点像祭祀场所,又仿佛演武之地,场地极为宽敞空旷,几乎看不到什家具,数个磨盘大小灯架从高高屋顶垂下,上面用来照明居然是臂粗牛油蜡烛,拉出满室光陆离奇影子。
个挺拔如山男人背对着门站在大堂正中,借着熊熊烛火,擦拭把七尺长剑。此剑剑锋上竟有抹滟滟红光,色殷如血。
亲随将千夜送入堂内,就悄悄退出去,关上大门。
那个男人缓缓转身,面容竟是十分清隽,和满身霸气颇不相称。然而若仔细看,却可见那双眉斜飞如剑,锐利之极。他向千夜望眼,千夜竟觉得脸上痛,如同被剑气刺到。
那男人缓缓开口,声音清越,有如钟鸣鼎音:“想赵魏煌今年四十有九,位至帝国承恩公,统领赵阀,麾下狼烟军团猛士十万,战将过百。如此功业,岂是靠着高邑裙带能够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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