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目光骤然凌厉:“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赵魏煌喟然长叹,慢慢陷入往事回忆,而在过去十多年里,哪怕独处之时他也不敢沉溺追想。
那时赵魏煌方当年少,已尽显卓绝天赋,在门阀世家中有不小名气。他还有个更具天纵之姿父亲,乃是幽国公幼弟,积功受封宣元公,可见其能。
宣元公爵位虽不能传给子女,然以他惊才绝艳,通天之能,光芒并不亚于赵阀主支幽燕两公。而赵魏煌也相貌堂堂,前程似锦,最终得以赐婚高邑公主。
帝室大婚礼仪繁琐,婚期还有年之际,赵魏煌不甘寂寞,四处游历,寻幽觅胜,遍访强者。这也是帝国门阀世家子弟常有作法,以磨砺性情,增长见识。
伸指在窄锋上拭过,那抹殷红竟然起涟漪,极是神异。千夜轻轻掷,长剑剑锋悄无声息地大半没入青石地面,如切豆腐。
他可以想象,当这把长剑出现在战场上时,该是何等杀器。
千夜再次抬起头,直视赵魏煌双眼,说:“但并不觉得你是父亲。”
赵魏煌目光中猛然有杀气,铺天盖地向千夜压下。千夜凝立不动,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闪烁,分不让地与赵魏煌对视。
忽然间赵魏煌杀气尽敛,目光转为柔和,重重叹口气,说:“知道,你心里肯定会介怀当年之事。”
就在这次旅途中,赵魏煌偶然间遇见个女人。那是个年轻且平凡女人,似乎除温婉宁静气质外,就没有什出众之处。和世家中那些艳丽过人,容姿璀璨贵女们比起来,她真是再平凡不过。
个只有三级原力女人,论实力也和初晋战将赵魏煌天差地别。
赵魏煌后来甚至已经很难回想起两人第次为何结伴而行,似乎在处险地
千夜默然片刻,道:“事实上,并不介怀,也不记恨,因为对当年之事毫无记忆。而所有承受,所有经历,包括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对来说,才是有意义。”
赵魏煌目光陡然凝,眼中闪过抹近乎痛苦神色。不错,当年之事对千夜来说只是劫难开端,而非结束。赵魏煌并不知道千夜这些年遇见过什,但想也知道,从遗弃之地崛起是何等艰难,而赵君度放在他面前那些支离破碎片段足以窥见这个孩子颠沛流离生活。
千夜这看似轻描淡写句话,实际上已经在父子两人之间先划下道鸿沟。
“只想知道,母亲是谁,现在在哪里?”
赵魏煌怔,随即脸上泛起苦涩,说:“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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