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云其实早听见,却问:“这书生不肯卖?”
陈员有点垂头丧气:“这书生肯卖,只是说着这书,是前朝翰林所作,又是亲笔手书,必须得二十两银钱,好说歹说也只肯少着二两,来跟着裴相公说说。”
“要二十两?”在这个世界呆久,就知道着二十两价值,裴子云不由哑然笑,其实翰林手书,如果是当红,也可以有这价,但是过时翰林手书,就不值这个价格,二两差不多。
“不过,其实听名字,张增,记得下科府试,这人就中秀才。”
“而且翰林手书,要是有着寄托,二十两怎不值呢?”
武双全,前些日子出计剿灭黑风盗,却是爱文,特别是亲笔写书,现在到处寻着。”
“你家有着祖上进士写亲笔书,你愿意,自可以卖给裴相公,裴相公大方,不会亏着你。”
陈员说着话,听到里面声叹息。
这张增,年纪不小,三十岁左右,穿着身长衫,衣服有些污垢,打着些补丁,头发乱糟糟,眼睛有点黑眼圈,似又熬夜苦读,这时脸色纠结,还在犹豫。
陈员上前又说着:“张书生,你想想你母亲已多久没有见过肉食,你想想你赶考所需银两,你不肯卖书,又不肯做事,靠老母种点地维持,你要是再中秀才呢?”
“可以结个善缘。”
这样想,就说:“你自去让张增将书取来,要是合适,自然可以商量。”
陈员就进去说着,不会,领着个中年男子出来,身上还打着补丁,头发有些乱糟糟,拿着卷书。
张增到裴子云面前,见着裴子云这样年轻,眼中就闪过丝羡慕,递上书,封面文字方正,就似雕版印刻,裴子云接着过来看,查看下,这时梅花花瓣动,这书正是寄托之物,不由大喜,却不动声色,对着张增作揖:“原来
张增嘴巴有点蠕动想要说些又说不出口,年轻时天下动乱,到太平,连续二次府试未中,家中日益困苦。
张增深叹口气,伸出两根手指,陈员喜,说:“书生是许?二两银子也正恰当。”
张增涨红脸:“是二十两银子,没有二十两银子不会卖,要知道这可是前朝翰林手书,没有这数,是不肯卖。”
听着这书生漫天要价,陈员怒骂起来:“好个穷酸书生,你知道二十两银子是多大笔巨款?这可是上好两亩水田价,你这只是本书而已,凭什值得两亩上等水田?”
只是任凭陈员磨破嘴皮,这张增只肯少二两,再少不肯卖,这让陈员有些拿不住主意,只得丧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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