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道:“去岁秦败于楚,损兵甚多,连都尉都战死七人,此事是瞒
听闻此言,长史鲁荡首先失声,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叶腾瞪他眼,继续说道:“夷部叛服不定,本是常事,哪年没有两次部民抗徭之事?最后都被当地官吏平定,再者,夷道县长都未向通报此事,为何却是远在数百里外巴郡枳县先知晓?”
巴忠笑道:“郡守,秦虽在内地郡县治理甚严,但在蛮夷之道却不同,其部族聚居于溪林之中,无官吏管理,出什事,常常月余之后才能知晓。恰好家运盐马队在那带活动,据他们所见,上个月,夷部君长接待楚国使者,以好酒好肉招待,最后还与其饮鸡血盟誓……”
“此事千真万确,家母认为非比寻常,甚至来不及再去巴郡城禀报,便直接让乘船东下,本欲前往江陵谒见,正巧听闻郡守行县已至夷陵,家母和巴忠片忠心,还望郡守勿疑!”
秦对蛮夷君长统治较为松散,不要求编户齐民,也不缴纳般赋税,只交付当地特产,派人服徭役即可。但接待楚国使者,并与之盟誓,这是严令禁止,叶腾眉皱起来,看向黑夫。
己长史相迎。
不多时,县寺已到,郡守腾正在夷陵县令议事,见巴忠带到,叶腾便让夷陵县令带着众吏员下去,黑夫正欲告辞,却被叶腾喊住。
“左兵曹史,你也留下。”
叶腾面色严肃,黑夫想着肯定有事,便应诺坐于旁。
“巴郡巴忠,见过叶郡守。”
“左兵曹史,掌兵卒,知郡内关隘、地形、夷情是你本职,你怎看?”
就在他们对话间隙,黑夫脑子便飞速转动起来,他作为左兵曹史,管就是兵事,南郡山川地理、道路亭舍都必须烂熟于心,对夷道情况当然不陌生。
夷道(今湖北长阳、宜都)距离夷陵不远,就在下游七八十里外,但却是在大江之南,与夷水交界地方,那里土著叫做”夷部“,其实也是巴人”外八部“之。
于是他斟酌着词汇道:“下吏以为,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立刻查实。”
“哦,说下去。”
巴忠下拜,寡妇清可以见郡守不拜,他却没有这份优待,口夏言虽带着浓重口音,却也流利。
“免礼。”叶腾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派小船使者相告,说有要事禀报于,究竟是何事?值得亲自冒险前来?”
巴忠再拜:“是大事,家近来得知,南郡夷道夷部君长,意欲叛秦附楚!”
……
“夷道君长欲叛秦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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