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将两个五百人分作前曲和后曲,东门豹带领是前锋,而利咸则作为预备队用,这样话,二人不同性格可以充分发挥。
为让东门豹安心,黑夫还让自己短兵百主小陶带着百名充当亲卫县卒,协助其训练。
这法子着实有效,县卒们是常备军,训练有素,皆知金鼓、通旗帜、晓进退。带着来自各亭、里兵卒训练,不过五日,就重新熟悉队列阵法。
这时代军队阵法变化,还是“圆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这些,黑夫做更卒和在军中时,早就练得快吐。
这之后,便是较为复杂金鼓旗帜,好在所有人都有过到两次服役经历,已有基础。只花十天,他们对步、趋、骛、将、帅、伯之鼓皆已熟悉,低旗则急趋,连飙则奋击,看上去有点军队架势……
利平功劳,被郡里从簪袅升为不更,亦有做五百主资格。
这项命令颁布后,众人都恭贺二人,利咸笑着接受大家祝贺,有信心做好这职位。可东门豹却在事后,忧心地来找黑夫,二话不说就下拜道:
“是个粗人,打起仗来只知道闷头往前冲,练兵、带兵根本不懂,害怕做不好五百主,让县尉失望……”
这家伙倒是有自知之明,东门豹冲锋陷阵是行家,练兵能耐确不知有多少。
但黑夫心中自有打算。
“吴子言,每变皆习,乃授其兵。”
直到七月底,黑夫才打开县武库,将兵器分发给众人。
“难道你愿永远都做个小小百将?听小陶或者利咸指挥?你今是不更爵,还颇得县城、北郊乡众人敬佩,若如此,不但兵卒为你抱不平,想你也不甘心吧。”
“或者,让你做短兵百将?短兵不可离将吏半步,若让你直呆在身旁,眼睁睁看着别人冲锋陷阵,你亦不能安心,你长处,也要被埋没。”
这说,东门豹也发现,这两个职位,自己都做不来,这时候,黑夫又拍着他肩膀道:
“阿豹,你武艺超群,作战勇敢,秦律虽规定,大夫以上不得陷阵斩首,但五百主遇到战事紧要,亦是要身先士卒。你只管看着旗帜,听号令即可,让你待命时,半步不可移,让你冲时,便挥旗为前驱!”
东门豹虽然之前没什进取志向,但自从被黑夫以封侯之志刺激后,也开始重新拾起武艺,并扭扭捏捏地向他求问些练兵治兵事,眼下只是信心不足,并非没有改变能力,被黑夫鼓励,脑子热,欣然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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