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律严苛,但作*犯科之徒仍然不少,冒充诈骗也时有发生,比如数年前,闹出很大影响南阳学室弟子冒充冯毋择之子骗取钱帛事,南征大军良莠不齐,不排除有军官在女闾里冒充上司。
那个冒充黑夫军吏,才是万恶之源,必须抓住严惩。
“如此,方能让此事平息!”
这便是衷今日破天荒地来做原告缘由。
“右庶长夫人……真不愧是郡守之女,行事有叶郡守余威啊。”怒赞叹不已,觉得这位夫人是真惹不起。
阳只待夜,谎言便不攻自破。
事后女子也老实交代,她其实早就猜到,那天来夜宿军官是信口吹牛,冒充黑夫,根本不可能是别部司马这样大官,但她还是带着万分之期望,携子渡江而来。
“家母怜之,本想收留这对母子,但弟妇却不同意。”
衷初见叶子衿时,只以为她是性格温和大家闺秀,说话做事轻声细语,可今天,她却展现自己强势!
她说:“若此女真是良人外妇,此子真是良人之子,自当妥善安置,以嘉柔美食养之,视如己出。”
衷也点头同意,带着那哭哭啼啼女子来县寺前,他也曾担心地问弟妇:
“家如此做,虽践行律令,但如此对待孤儿寡母,会不会被县人认为不仁?”
叶子衿却有她道理:“伯兄,君子爱人也以德,小人之爱人也以姑息。以为,当行君子之爱,勿行小人之怜,再说……”
“设船舶,开糖坊,飨父老,养子弟,家在安陆所施仁德已足够,安陆人也十分爱戴家,但妾窃以为,还缺点东西……”
“缺什?”衷问道,不知不觉,黑夫不在时,他
“但彼辈只是心怀侥幸伪诈之徒,若心软收留,风言风语恐会传遍安陆,传遍南郡。乡里鄙民,多是喜好热闹之徒,宁信其有,假到他们口中,也会变成真!”
这话句句都在理上,于是衷母亲便退步,说不留就不留吧,也别怪这个可怜女人,给她点盘缠,让她回浔阳去吧。
叶子衿仍不同意,她作揖至地,声音温和,态度却十分坚决。
“母亲,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这女子虽可怜,做却是违法之举,若给她钱帛放她离开,且不说家犯包庇隐恶之罪。县人见此女得利,恐怕过些时日,怀抱孩童来冒称良人之子女人,要踏破门槛!”
少女给出唯解决方法:“举咎报官,请官府厘清此案,然后将女子发回原籍审理,定要找到那个冒充良人,欠下风流债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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