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阻止,那就让自己在这场西拓中有用武之地,这便是乌氏倮想到唯办法……
所以他偏向用商队来解决问题,羌瘣则直接捋起袖子就想动武!
但秦始皇却未立刻做出决断,乌氏倮和羌瘣争论时,他直在翻阅刚刚由谒者递来奏疏。
奏疏来自陇西边外,厚厚摞,并由黑夫、李信共同署名……
待乌氏倮和羌瘣争得口燥舌干之际,秦始皇才道:”二卿所言各有道理,也无须争论,因为……”
要步步来。三年之内,先将国境与匈奴、月氏接壤再说。而对匈奴、月氏控弦十万实力,他亦早已知晓,所以之前才有先南后北想法。
皇帝又看向乌氏倮,让他继续说下去。
仗着自己是对匈奴、月氏最解人,乌氏倮再接再厉,继续道:
“臣也曾说过,胡人食肉饮酪,衣皮毛,非有城郭田宅之归居,如飞鸟走兽于广野,美草甘水则止,草尽水竭则移。以是观之,往来转徒,时至时去,此胡人之生业也。”
“而中国之人不然,必立城郭,务田亩为业,到河套、河西,以何为业?”
他举起三份奏疏,笑道:“朕黑犬、白马,为朕祷河之余,也不忘担忧国事啊。这三封奏疏,已将乌氏倮所担忧骑兵、戍守、御寒三事,全部解决!”
乌氏倮和羌瘣面面相觑,在秦始皇允许下,他们得以分别阅读三封奏疏。
其中,二人得以起看是《屯田疏》,事关军事机密,只让羌瘣看是《高鞍马镫疏》。
而与外贸商业有关,只给乌氏倮阅读奏疏,叫做《铰羊毛为衣疏》!
“再者,臣曾去过河套、河西,最大感触便是……冷!”
他抬起头道:“胡貉之地,积阴之处也,木皮三寸,冰厚六尺,必须食肉而饮酪,并披上鸟兽厚皮毛,方能御寒。中国之人在春夏去还行,若在当地越冬,不能适应其水土,恐怕会十死三四……”
“故臣以为,巩固三郡,夺羌戎之地,开疆辟土无妨,但对匈奴、月氏用兵,则有待商洽。要击灭两国并不容易,夺取河西、河套后也难以驻守,届时戍者死于边,输者偾于道,反而不美。”
说大通对匈奴、月氏用兵困难后,乌氏倮亦不失时机地提出自己建议:
“臣以为,可以用匈奴所缺粮秣,月氏所缺丝帛红糖诱之,让臣派商队深入河西,远涉流沙,寻找那难觅其宗昆仑山。待找到西王母之邦后,商队也掌握河西交通险要,届时再用兵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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