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中原军队天才能走三十里,再花两个时辰安营扎寨,挖灶煮饭,匈奴人习俗,真是天生适合作战。
匈奴小且渠不知道陈平在打什主意,热情地让他妻、女将新鲜热奶送上来,匈奴人般会在热奶里加些花马池运来盐。不过这次,陈平馈赠其斤红糖,小且渠妻女切半两放入热奶里,尝试着品尝口后,小且渠眼前亮,翘起大拇指大声称赞!
换种口味,对于匈奴贵族而言,也是不错体验,红糖在草原上也能卖出不错价钱。
小且渠和陈平用各自听不懂语言交流时,刚切好羊肉也已在帐内开煮,陈平注意到,用不是中原铁釜,只是普通四足陶鬲,这还算好,般牧民家,连陶器都有不起,而是以厚牛皮贮水而煮。
羊肉里除盐之外,不加任何作料——匈奴之地,不生五谷,香料也只有大贵族才能用上,煮熟羊肉块会被均匀地分解,然后分发给家人和客人。
平所见,几个每个匈奴人囊中,都放着几块干酪,备以充饥解渴,可以加热融化食用,也可以直接放进嘴里,含上个把时辰,说话时,几乎人人都有股奶酸味。
看到这幕,陈平恍然大悟:“难怪乌氏倮曾言,风雨疲劳,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如匈奴也。其实并不匈奴人真能耐饥渴,或许是因为他们食用干酪、肉干,便于携带,随时可以放进口中,当真是极妙行军干粮……”
遇上长途行军、千里奔袭,匈奴人是占有极大优势。
不过陈平倒也不愁,因为他来之前,北地郡尉黑夫,已经从关中购置不少麦面,打算鼓捣种叫“锅盔”新型干粮……
陈平第反应,就是问黑夫:“锅是何物?”
作为客人,陈平被分到最好食物:羊眼,虽然有些抗拒,但他还是笑吟
最后还是陈平之妻带着他进趟庖厨,指着黑夫家厨房里新炊具,陈平这才明白过来。
思索间,陈平已被匈奴小且渠请入穹庐。
所谓穹庐,便是毡帐,其墙用柳条编织,羊皮毡布缝满空隙,顶上中间隆起,四周下垂,形状犹如天般,所以名曰穹庐。
这种居室不大,全家人挤在里面,自然舒服不到哪去,能遮风挡雨而已,其优点是拆卸方便,移动便利。
陈平又开始思索:“所以匈奴人才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逐水草而迁徙,将穹庐拆卸,放到牛车上,全家人骑上马,赶着牛羊,吃着干酪,便能去百里、千里之外。因为每年都反复如此,所以其行军打仗拔营出发,也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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