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
，城彼朔方！”
伏生有些不解：“这位蒙将军虽斩首
千，取牲畜数万，还夺
整个北假地，重新燃起赵长城
烽火，但自比南仲，有些过罢？”
叔孙通却摇头：“你有所不知，陛下北巡时，曾亲口说过，蒙恬，能为朕之南仲否？蒙恬让士卒以此作为恺歌，意思是他完成对陛下承诺，这新建朔方郡，基本上云中兵打下来，如今朔方城当真建起来，就算没有太大功劳，亦有苦劳，再者，蒙氏兄弟为国而忘家，对这样将军，皇帝不会吝啬赏赐。”
蒙恬兄弟个作为主帅，个作为监军，前往塞外时，他们父亲蒙武正病重，上个月刚刚去世，蒙氏兄弟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父亲最后眼……
“所以蒙恬选此诗，真正想说话，是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
先上来上郡兵，不过却没有打败仗冯劫，败军之将并无资格参加振旅之仪，所以只有头发斑白，没往日精神老将羌瘣。
“戎车啴啴（tān），啴啴焞焞，如霆如雷。显允方叔，征伐玁狁（xiǎnyǔn），蛮荆来威！”
上郡兵唱恺歌，是首《小雅.采芑》。
叔孙通听罢后笑道：“这首恺歌意味深长啊，羌将军不通诗书，肯定不是他想出来，而是监上郡兵廷尉手笔，伏生，你可能解解？”
伏生长见识：“本以为秦将军皆关西军汉，粗鄙不识礼仪，不曾想，比想要好。”
“羌将军有李廷尉监军，蒙氏虽是军门，却也是从关东迁来，能文能武，蒙恬还制出新毛笔，会点诗书，何足怪哉？”
叔孙通嘿然：“倒是接下来北地陇西兵，尉、李两位将军，个是老秦宿将，不喜诗书。
伏生也是有学问，便道：“此诗说是周宣王卿士、大将方叔为威慑荆蛮而演军振旅之事，倒也合意。但羌老将军十余万大军，却只斩五百首级，降服楼烦，两个小功，却依旧被陛下升爵位驷车庶长，实在有些尴尬。”
“不过，诗中先言玁狁，又言蛮荆。羌将军虽在征讨匈奴没有大功，当年灭楚可是出力甚多，廷尉真是有心。再加上诗中‘方叔元老，克壮其犹’，觉得，这是明示告老之意。”
“陛下好用新人……”
叔孙通点头，这次北征，老将没啥功绩，新人却光彩耀人，既然皇帝也给台阶下，除告老让贤，羌瘣也没别选择。
接下来则是蒙恬手下云中兵，他们唱，是首众人都很熟悉《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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