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闻言,大惊失色,心里万分难过,也顿时明白,那些乌鸦似秦吏,在渡口市肆墙上贴公告,恐怕就是这件事!
旁鲁穆生恨恨道:“新来郡守开设公学,要胶东富户豪长弟子入学,以秦言秦语教授秦之律令。他本来要邀请夫子做公学祭酒,为夫子所拒,便恼羞成怒,下令从明日起,任何人不得再聚众传授私学,违者将遭流放!欲学者,可入公学,以吏为师……”
纵然是大儒,也必须在强权面前低头,桃林之外,直有秦吏秦兵盯着呢,新来郡守,只允许浮丘伯授课到日落,时间过,便要派人来
是编定《诗》《书》,整理礼乐。他到齐国听到美妙《韶》乐,便沉迷不已,三月不知肉味。他从卫国返回鲁国,开始校正乐章,使《雅》《颂》之乐各归其位,有条不紊。但由于世道混乱,无人起用孔子,他只能感慨:‘若有诸侯肯用丘,只需年,便可治理好国政。’当时,鲁西郊猎获麒麟,孔子闻后哀道‘吾道穷矣’,于是在孔子最后日子里,撰写《春秋》,以当王法,其文辞精约深隐而寓意博大,后代学者多传录之……”
孔子有教无类,便是天下私学之始,它取代已经衰败官学,大行于世,至今已数百年。
浮丘伯接着说道:“自孔子卒后,七十子之徒散游诸侯,大者为师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隐而不见。但不论是三晋,还是齐楚燕鲁,皆有儒生遍行于世。在西河者以魏言教之,入稷下者以齐言教之,在兰陵者以楚言教之,故天下并争于战国,懦术虽绌却不废。尤其是齐鲁之间,学者不绝。于威、宣之际,有孟子、荀卿之列,咸遵孔子之业而润色之,以学显於当世。”
白生听得认真,却也感觉不对,夫子今天,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东西全教给他们,下子塞进众人脑子里去。而那话语里,怎有种不可名状悲哀,而同学们脸上,又尽是愤怒呢?
果然,浮丘伯面色随即哀:“只可惜,值此季世,非独六艺将绝于老朽之手矣,连齐鲁之文字,也将绝矣?”
老儒再次抬头,太阳,已经彻底偏西,就像是他为师生涯。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二三子,日头将落,浮丘伯教授汝等最后课,便到此为止!”
“夫子!”
众人皆泣,扑上前挽留,直到此时,白生才明白,夫子和同学们悲愤哀叹原因!
申生解惑道:“即墨城中新郡守已下令,将禁绝私学,不得以齐言齐语授业,这桃林授业,恐怕再也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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